他就去接蓉蓉回侯府。
这次再也没人会打扰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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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是一只振翅的蝶,因私事突然出手,掀起一场各方势力都措手不及的风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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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锋向南推进。
河洲降温落雨。
寿安堂一早就哭声震天。
“大嫂,您若是没看上清素丫头,跟弟妹说一声便是。”
“何苦让大哥送美人入二老太爷房中,弟妹颜面何存!”
二太夫人鲍氏一早起床,得知昨夜周琅送美人入丈夫房中,差点气死。
寿安堂内,老太太端坐上首捏佛珠。
昨夜周琅歇在寿安堂,没做过这事。
所以这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谁干的。
鲍氏呜呜:“大嫂,琼哥儿他们兄弟七个只会吟诗作画,弹琴会友。”
走的都是艺术流。
“如何能入军吃苦?”
“大哥怎的突然下令将他们招入军中?”
鲍氏有嫡孙七人,嫡长孙名唤周业琼。
老太太捏佛珠。
能随意取用周琅印信的只有幺儿。
这事儿也是幺儿干的没跑了!
老太太放下佛珠,端起茶盏:“还有吗?”
鲍氏用帕子擦泪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“大嫂何意?”
话音落下,便听雪莺报:“二夫人身边的巧姑说有要事求见。”
老太太轻推盏盖,请巧姑进门。
巧姑进门行礼请安之後,表明来意。
“一早侍卫在朝阳街拦了两位朝周府大门而来的男女。”
“女子言自己原和身边的男子有婚约在身。”
“是二太夫人强拆散她和心上人,逼她入府给三爷为妾……”
“啊!”的一声尖叫打断巧姑之言。
吓得老太太送到唇边的茶盏掀了一下巴。
鲍氏尖叫着起身问巧姑:“难不成是清素丫头?”
巧姑垂眉恭敬:“女子自称闺名清素,是二太夫人您娘家淮阳鲍氏女。”
“啊呀!”鲍氏转身用帕子捂脸。
“大嫂,怎叫贼人掳走了清素丫头,还叫贼人迫她胡言乱语?”
鲍氏闻巧姑之言,只一个想法。
“还不快去将那敢掳走我鲍氏女的贼人就地处死!”
寿安堂无人听她命令。
她转身看向坐在主位的老太太。
老太太正在擦衣襟前的茶渍。
鲍氏:“可怜我鲍氏女,怎遭了此番无妄之灾?”
“大嫂,昨儿我才将人交给三侄媳儿。”
“怎的昨夜就有可上天入地的贼人,入周府大宅掳人?”
内宅女人是绝对逃不出周府的。
不说高墙深院,就府内外不断层的巡逻卫,都不会放出一只蚊子。
鲍氏选择质问,便是选择对此事追究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