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光帝的御书房里,江暖手里抓着把从她爹博古架上薅来的三尺长的戒尺。
叉着腰看着眼前站成一排的四个大男人。
冷着脸:“好了,现在咱们该算算账了。你们谁来给我解释解释?”
刘信刘公公看着这一幕,努力的控制着面部表情,心里已经快笑翻了。
瞧瞧这一幕多欢乐啊。
大景帝国权力最顶峰上的几个大男人,竟然被个小女子训得跟群鹌鹑似的。
看着可真叫人乐呵。
试问全天下,能这麽牛逼轰轰光明正大,训皇帝太子晋王和大将军的,也唯有眼前的这位公主殿下了。
宸曦殿下牛逼!
四个人,你看我我看你。最後还是始作俑者,太子李容恒硬着头皮开口了。
“那个,暖暖你别生气。就是吧,我们查到了足够多的证据。
二十年李诩广谋反一事,以及你被刺杀一事就是李云鹤的干的。
于是就趁着“耕籍礼”设了个引蛇出洞的局,想把这老家夥引诱出来,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。
没想到被他察觉到了,结果就。。。。。。”
江暖冷笑着接过话:“结果玩脱了是吧,没想到他竟然神通广大到把手伸进了京畿大营里。
带兵直逼皇城,带差点打进宫中。”
“咳,那丶那倒也没有。你二哥不就是假装受伤,脱身去搬救兵了麽,还有你相公。”
“呵!”
江暖冷哼一声,又把头转向自家老公:“说吧,你又是怎麽成为‘共犯’的?”
时长空咳嗽一声:“我是上岸的当天收到了陛下的信鹰,让我配合着演戏。
为免李云鹤的鹰犬察觉到不对劲,让我们演的越真越好。所以就。。。。。”
“就把我一起给算计进来了是吧。哦,不对,还有一个洞玄子大师。”江暖简直快要气死了。
想到自己一路上流得的那些眼泪,受得那些锥心之痛,只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全都喂了狗。
她叉着腰在御书房晨来回踱了好几圈,戒尺指着几个大男人。
气得前世的词儿一堆一堆的往往飚:“你们都是好演员,好导演。
奥斯卡都欠你们每人一座小金人。
从现在起,一个月内你们谁也不许跟我说话。
一个月後,本公主看心情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们。”
她转过头,恨恨的指着时长空:“尤其是你,这半年你就睡书房吧!”
说罢,转头就走,然则没走两步就“哇——”的一声哭出来,她是真的难受。
江暖边哭边控诉:“你们真是太混蛋了,你们知道我有多难过吗。
我做了十几年的孤儿,当了十几年的野丫头。
好不容易才享受了几年有爹爹有哥哥的好日子,差点又没了。
我从来没有那麽恨一个人,那个李云鹤都快被被我剁成肉燥子了——哇——
我当公主前顶多杀过鸡,当了公主後杀的人越来越多,越来越凶残,都快成刽子手了。。。。。。呜呜”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,这几天的情绪竟然那麽容易失控。
一群男人吓坏了,时长空连忙上前想要安慰她。
结果,手刚刚碰到她的肩膀,江暖便一头栽进了他怀里,人事不知。
时长空大惊失色,连忙抱住她唤:“暖暖,暖暖,快叫太医,叫太医来——”
明光帝也跟着吼:“去叫御医,叫御医过来。”御书房里瞬间乱成一团。
御医被亲卫架着,往昭阳宫飞跑,魂儿都快跑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