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这麽说,阮玉顿时哭喊着叫顾大哥,声音又细又小,架住他的狱卒当即给了他一脚。
满脸晦气的呸声,“还有力气喊,吵得人心烦!”
“到底招不招?!”
“有什麽不如来问我。”顾凉云闷闷地咳了声。
狱卒权当他在放屁,拖着惊恐挣扎的阮玉就走。
顾凉云什麽都听不见。
待到几个时辰後,阮玉又被带了回来,奄奄一息的扔在地上。
持续了两日之久都是如此。
顾凉云自然清楚阮玉没有对他说实话。
狱卒们问的必然不是有关他的事情,可顾凉云实在想不到他们还能问阮玉什麽。
而无论是谁问阮玉,阮玉都是崩溃的喊,“我不知道!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,我不知道啊!”
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,这些人为什麽不信呢!
审问了好几日,什麽都没问出来。
邬三也是头疼,将此事上报给了陛下。
虽说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陛下想从阮玉口中审问什麽。
阮玉喊出的“穿回去”“我一来就这样了!”在邬三看来着实没头没脑的,完全分辨不出对方的意思。
几次说要招了,一问便是不知。
邬三:在挑衅我?
他冷着脸上各种酷刑,上完刑再给只剩下一口气的阮玉灌了碗人参汤。
反复几次也没审问出有用的东西,全是不知道,饶是邬三都没料到阮玉的嘴能硬到这份上。
眼见时限快到了,邬三硬着头皮上报,陛下意外的没发火。
淡淡道,“明日朕去一趟诏狱,你暂且不必审问他了。”
邬三觑着陛下脸色,“是臣没办好这件事。”
“那小子嘴上一问三不知的,狱卒和手下的人都说他在讲浑话。”
“许是还抱着阮相会救他的念头,不若臣给他透点底?”
阮相府上近几日闭门谢客,据说是阮相生了场大病,发了两夜的热,险些病危去了。
朝中挂的职也辞去了,手中公务尽数转交于他人,阮府在朝中的人唯馀阮相一人,官位一辞,便意味着阮家彻底退出了朝堂纠结。
如今除却往日家业,也不过是一介白身。
阮相做的决定太过突然,有人上门也以养病为由拒了。
邬三看得分明,阮相已然不打算去保阮玉了。
多数嘴硬的人都是怀着还有希望的念头,以此撑过去。
如果阮玉知道阮相已经放弃他了,大概会松口。
“不必了。”
“邬三,你高看他了。”贺应濯轻嗤,“这种蠢货,哪来的傲骨。”
“审问了几次也说不出来,想来是真的不知道。”
邬三一瞬间面色难看,看上去很想再对阮玉用一遍酷刑的样子。
“既然不知道,就没有什麽留着的必要了。”
贺应濯眸子闪过一丝冷光,“不如让他发挥最後一次作用。”
危及性命时,这个不存在于此世的人会离开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