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被卷了回去,替他下结论的贺应濯颔首,“太医给他看看。”
太医来了,太医冒汗了,太医揉了揉太阳xue。
颤巍巍地睁大了眼,搭在沈疏明腕上的手一个劲的抖。
怎麽瞧都瞧不出这位面色红润丶肠胃也不错的大人哪里受了伤。
沈疏明轻咳一声站起来,“陛下,我哪哪都好,根本没…”
肩膀被摁了回去,力大如山,沈疏明挣扎了一下放弃了,只听贺应濯声音冰冷:
“顾凉云皮糙肉厚,你与他动手,定然会伤到皮肉,让太医好生看看,下回朕帮你出气。”
沈疏明举手,“我其实赢了!”
“嗯。”贺应濯摁下他举起的手,递给太医,“侥幸赢了,不错。”
这两人的武力值差距过大,贺应濯听宫人言顾凉云没有还手。
这也是他知道这件事後让顾凉云安然出宫的缘故,待抓了人进诏狱…
贺应濯半眯起眸子,狭长似蛇的黑眸掠过一丝阴毒的寒意。
手下却耐心将沈疏明因不服气试图再举起来的手,重新摁了回去,示意满头大汗的太医给他好好瞧瞧。
至于沈疏明没习武却打中了顾凉云,贺应濯纯粹当做侥幸,不然便是顾凉云过于废物。
沈疏明挣扎无果,只好任由太医看了。
算了算了,反正为难的是太医又不是他。
最後他是拿着太医开出的三瓶手脂,也就是护手霜,离开的乾元殿。
看得出太医已经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因为医术不精被杀掉了。
沈疏明晃了晃那三瓶手脂,扔给外头正在和全福吵架的松良拿着。
临走前,想起什麽匆忙转身道,“对了,濯濯,锦云卫不缺人吧?”
贺应濯:“锦云卫不会缺人。”
“那很好,让邬三别追着我家阿磐问了,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”
沈疏明挑眉,“交给你了?”
“命令朕?”贺应濯神色冷淡,“沈卿真是胆大妄为。”
“行。”沈疏明改口,“那我拜托下濯濯。”
贺应濯凝视着他,松口道,“记得付报酬。”
“可以。”沈疏明笑,“身偿的话今夜就可以。”
贺应濯抿住唇,拉过他的衣襟在松良和全福“非礼勿视”的惊恐扭头下,咬了他下唇一口。
胸膛起伏,被这一句话撩拨的气息不稳,“敢放朕鸽子…”
“朕…”狠话卡住了,贺应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,眉头拧起。
哪怕是在这时候,他也不想对沈疏明说不好的话,于是沉吟一会,“朕不会再帮你办事。”
沈疏明没忍住笑出声,像被张开了獠牙的毒蛇几番打量,却只是伸出蛇信子舔了脸颊一样。
“笑什麽?”陛下冷着脸,不悦的问。
沈疏明挑眉,才不承认,“是你看错了。”
在贺应濯又要说什麽的时候,摁住他亲了一下,随後拽着松良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