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了拍沈磐的脑袋,“国子监今日就不必去了,我会替你告假。”
“阿磐你留在府中好好休息,顺便保护一下大家,尽力而为。”
沈磐点头,“我知道了阿兄。”
沈疏明交代完他,照常的换上官袍去上朝,照常的找今日记仇小本本上的人麻烦,如同打卡签到一样完成任务。
下朝後他难得没有出宫去忙,而是直奔偏殿,全福见了他一脸“沈大人您可算来了”的神色。
“这副表情,陛下近日来心情不好?”沈疏明摸下巴发问。
不好的话也能想到原因,毕竟他最近为了处理这些麻烦事,他们的独处时间大幅度下降。
谁知全福摇了摇头,嗔怪他,“哎呦,沈大人您说的什麽话。”
“咱陛下是那种爱生气的人吗,陛下可没生气,这几天心情都平和着呢。”
沈疏明微妙的凝视了眼这个带上滤镜的全福,“那你干什麽这副表情?”
“这不是好久不见您了吗。”全福老脸带笑,阴险地想,咱家还以为你失宠了呢。
沈疏明嘴角一抽,看出他的意思,似笑非笑道,“公公想的话,我可以和陛下把你要过来,咱们天天见啊。”
全福眉心一跳,当即闭嘴,领着人去了乾元殿。
贺应濯似乎在庭外练武,身上的朝服换成了劲装,白衣衬得他身姿颀长,容色俊美。
宫人端着水盆站在不远处,察觉到脚步声,贺应濯头也不回地说,“三日了,朕以为你还要忙很久。”
手间动作快了一些,他将帕子放进盘中,转身看向沈疏明。
宫人屈膝行礼,悄无声息的退下。
沈疏明弯了弯唇角,“记得这麽清,开始怀疑全福说的话了。”
贺应濯擡眸,“他说了什麽?”
“是我问的,看濯濯有没有生气。”沈疏明轻快的眨眼。
“多嘴。”话虽如此,贺应濯还是答,“没有生气。”
“哦,那记得这麽清是想我了。”沈疏明点点头,作势要亲他一下。
面前人却後退一步,眉梢拧紧,“还有汗味。”
沈疏明一顿,“是吗,这种事情…没什麽关系吧濯濯。”
“你身上更过分的味道我也闻到过,那种时候我都没说…”
剩下的话被冷着脸散发出“闭嘴,再说杀了你”的陛下制止住了,沈疏明无辜道,“好吧,真是拿你没办法,我不说了。”
贺应濯:“……”
他冷淡着脸捏一把沈疏明的嘴,在沈疏明头顶“?”的时候上前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他一口。
“动作再快点,现在太慢了。”
他说的上文不接下文,沈疏明却神奇的理解他的意思。
桃花眼蔓延上笑意,指尖点了点贺应濯的手,在他松开後,轻揉了下嘴巴,沈疏明说,“当然了。”
“毕竟我也很想你。”
“只是想要一劳永逸,对你来说更方便。”
沈疏明扬眉笑道,“所以就把顾凉云抓了,关起来,如何?”
贺应濯颔首,“可以。”
“你只管去做,朕保你安然无虞。”
寅时末的长夜初初过去,微光穿过长廊,落在他们身上渡上一层浅金的光辉。
沈疏明笑起来,从“朕杀了你”到“朕保你”,他压低了声笑,“真是成就感满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