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应濯意外,“听起来像假的。”
沈疏明:“千真万确,因为我通常只喝一点点。”
他比划出一个非常小的距离。
谁说这不是喝不醉呢,严谨点剩下的都叫微醺,微醺好不好。
贺应濯:“……”
“是朕小看你了。”他说。
沈疏明大度摆手,招呼他继续看,处理好奏折今日能早些歇息。
贺应濯依言拿起了下一本。
两人在御书房度过一个时辰左右,处理完了大部分奏折。
後面的时光,沈疏明觉得在宫中待着太没意思了,直接把陛下拐去了宫外。
有了上次的经验,两人乔装打扮,顺便甩下了全福他们,单独跑去了燕京城的朱雀街上。
人流量十足的朱雀街即便不是过节,也挤满了人,沈疏明牵着贺应濯的手,十分靠谱的摸出一张麻纸来。
上面写满了店铺名,他打了个响指,“带你吃遍燕京小吃。”
“身为陛下,怎麽能没尝过这些好东西。”
“今儿就让咱们来体察民情。”
体察民情的後果就是两人都吃撑了,回去由颤巍巍的老太医开了消食的药。
全福出殿送完太医,一脸怨念,“哎呦,陛下真是受罪了。”
“沈大人也不知道收敛点,把陛下塞那麽满。”
“那胃受得了麽。”
松良见不得自家大人被说,当即反驳,“说不定是陛下要求的呢。”
“我们家大人多懂分寸,若没有陛下要求,怎麽敢全塞给陛下。”
“陛下的要求,大人定不会拒绝。”
全福:“臭小子,你对咱家胡说什麽呢!陛下不会有这种要求!”
松良:“老太监,我瞧你就是对我家大人有意见!”
“谁说的!”全福不敢承认,“你家大人塞得陛下肚子都鼓起来了,太医开的药,咱家陛下还得服用,又得遭一次罪。”
“难不成还说错了?!”
松良冷哼抱胸,“我家大人也遭了罪,你以为塞满肚子这件事很容易吗,大人特意做了不少功夫呢。”
“你只在乎陛下受罪,可我家大人是又遭了罪,又累了身!”
两个因送礼一事结下的情谊很快破碎,嫌弃的看着彼此。
旁边还有一个沈磐一直在小鸡啄米的点头附和。
二对一,全福勉强与他们打了个平手。
两边人互相冷哼一声。
端着消食的药去投喂自家主子。
不算热闹却也和平淡完全扯不上关系的生辰在吵闹中落幕。
沈疏明携带沈府二人十分满意的离去,留下一个不甘心的全福,还有不满他离去的陛下。
平日沈疏明都会留宿宫中,今日还是他的生辰,他却没有留宿。
好在贺应濯自有办法。
翌日,在梦里打嘴仗赢了的全福满足的起床,神气十足的换上太监服。
来到内殿,轻叩殿内,“陛下,早朝的时辰到了。”
良久,殿内无一点回声。
全福疑惑的敲了又敲。
无人回应。
他顿时惊恐起来,一把推开了殿内,跑了进去。
龙床之上空空如也。
陛下呢,老奴那麽大一个陛下呢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