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感到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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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阶古树下,沈疏明轻喘着气,好半天没有动作。
发丝被拽住轻轻扯了下,沙哑的声音传来:
“。。。你在这个时候分心?”
独占欲强得离谱的帝王,声色阴冷,“想谁?”
沈疏明失笑,“走神一下,都能被发现的吗?”
贺应濯没接话,气息却更冷了,即便是这麽亲密的距离,看起来也像会随时捅他一刀的样子。
沈疏明知道纯粹是帝王气场的缘故,他转动了下脖子,调整位置看贺应濯的表情。
冷淡艳色全是阴冷,这麽一看是真的想捅人一刀的样子。
那更正一下,濯濯还是会捅别人一刀的。
“做这种事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盯着我们看,是谁都会走神一下。”
沈疏明给出了正当理由,贺应濯的表情顿时好了一些。
淡淡安抚他,“看了不该看的东西,挖了他的眼睛便好。”
“凶残。”沈疏明说,“算了,算了,没了眼睛看着就很吓人,给他一个恩赐吧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他愉悦地眯起眸子,狡黠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,“那个人可是在觊觎你。”
“蛮有趣的表情,不过濯濯一定也发现了是吧,我以为你一定会很生气呢。比如…第一时间杀了他什麽的。”
他都做好准备抱住准备大开杀戒的陛下了。
贺应濯轻嗤一声,“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老鼠,不足为惧。”
比起动手杀他,自然是沈疏明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也有贺应濯过于沉迷其中,完全不想动的原因在,後者他缄默不言。
沈疏明:“这样来说的话,我们扯平了啊,都走神了一下嘛,所以这件事就不许生气了。”
“虽然宣誓主权什麽的很爽,但被打扰了果然一点也不尽兴。”
“要继续吗?”沈疏明笑吟吟地看着他。
贺应濯喉结滚了滚,“去殿内。”
“听陛下的。”沈疏明点点头,稍微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衣袍,抱着他回了殿内。
这一次谨记教训,成功做了清洁,不过沈疏明提出的上药帮忙被毫不留情地拒绝。
好可惜,他还以为可以扩宽一下玩法路线呢,沈疏明叹了口气,但也没在中途捣乱。
听贺应濯的话乖乖在屏风外等他,等贺应濯出来就捡到了只歪七扭八瘫在桌上的小狐狸。
贺应濯抿住嘴角笑意,拾起小狐狸,“今日在宫中留宿?”
“好。”沈疏明抱住香香的陛下蹭,“松良不在呢,得找人通知一下他们。”
“让全福去。”贺应濯说。
“行。”沈疏明笑,“老胳膊老腿的就是要多走动走动啊,不然有老寒腿以後可怎麽办。”
他可还记得全福一开始在沈府等了会人就阴阳怪气的样子。他们沈府的风水多好,全福还是多走几趟,多传几回话吧,有利于身心健康。
沈大人高深莫测地诊断出此结果,浑然不在意全福的死活。
兴致勃勃地准备体验龙床一夜游。
“龙床诶,经典极了,不过感觉也没太大的区别。”
“非要说的话就是陛下在我旁边了。”沈疏明弯着眼。
贺应濯看他兴致勃勃的讲话,以为他今夜要晚睡,明日可还有朝会,过于精神不是好事。
结果没多久沈疏明就摆了摆手,表示他睡了,眼睛一闭,不再说话。
贺应濯:“……”有些突然。
他看了看身侧的人,内心安定不已。
望着望着,便也睡了过去,再有意识的时候,身侧已经没了人。
贺应濯睁开眼看去,原本睡在他榻边的人不知何时坐在了桌案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