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开青年身上的花苞,不允许那些花苞停留在对方身上,独占欲强得令人心惊。
…………
可有一件事却绝无异议,高高在上的帝王准许另一个人以下犯上丶亵渎他。
阮玉被这个认知打得头晕目眩,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怎麽可能?怎麽可能呢?!
陛下…陛下怎麽会让别人这麽对他?
是梦吧?一定是噩梦!
他还没从梦里醒来而已。
为什麽要做这麽可怕的梦,为什麽要梦到这些。
阮玉想要冲上去拉开那个男人,想要从这个糟糕的噩梦里醒过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直背对着他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麽。
蓦地侧过脸,眉眼皎皎如月,眸似桃花,水光潋滟下是清淡的凉薄。
目光绕过纷纷落下的花苞,于瑶阶玉树下,漫不经心地投来一眼。
如果说陛下是尸骨上的危险艳花,那这人的美就是玉树下永不凋零的明艳灼人。
足以在第一眼冲击心神的攻击性美貌。
这样的两张脸贴在一起,汗津津地丶水淋淋地,带着潮湿的欲。
让看到的人都会觉得他们般配至极。
阮玉愣了好一会,唇角颤抖,瞳孔放大,手脚发软到几乎站不住,维持的理智在此刻魂飞魄散。
脸上肌肉失控的抽搐,失态的露出一个古怪到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。
是沈疏明。
即便只有一个侧脸,他还是认了出来。
是沈大人啊,那个该死的敢亵渎陛下的人是沈疏明!
为什麽偏偏是他!明知道他喜欢他!
是故意的吗,是报复吗,是…是什麽,阮玉浑浑噩噩地想。
不该是这样,他所喜欢的两个人怎麽会在一起。
他们是君臣才对,是争夺情爱的对手,阮玉从未想过这两个人会有超乎礼法的关系,就像他知道沈疏明在陛下那是特殊的,是宠臣。
可阮玉也认为这最多是一种维系在君臣上的情谊,无关情爱。
他怎麽也想不通…怎麽也想不通这是为什麽!
阮玉呼吸急促,胸膛剧烈起伏,他动了动身子,到底也不敢上前。
最终只是仓惶逃离,仿佛想逃开这场噩梦。
阮玉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了那个宫殿,又是怎麽站在了阮相面前。
他去了很长一段时辰,或许是脸上表情太过恍惚,阮相没有多问,只担忧地望着他。
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麽,最终沉默的摸了摸他的头,带着他离开宫中。
阮相说,“阿玉不论你在想什麽,你都要知道——这世上不是你想如何,便能如何。”
“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那位也不能做到一切,所以…”
阮相叹气,“莫要再纠结于此了,爹带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