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咬了我的痣好多下,很疼的好不好。”
“陛下,就好好记一下这种感觉。”
说着他又轻咬了下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隔壁厢房,正在睡梦中的沈磐拧起眉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沈磐只觉得近今夜格外不好过。
睡梦之中总有奇怪的磕碰声传来,像是什麽被撞倒了,迷糊睁眼细听又消失了,过一会又传来一声。
害沈磐做了一夜跟人在国子监打架後,被夫子骂骂骂咧咧地叫兄长的梦。
吓得他一下惊醒了。
鲤鱼打挺的坐起来,擦了把额头的汗。
静下心环顾四周,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。
果然是做梦吧。。。
沈磐如此想着,看了眼天色,快到寅时了吧。
阿兄是不是要去上朝了。国子监开课的时辰在早朝後面,往日沈磐醒来的时候,沈疏明已经去上朝了。
难得在这个时候醒了,沈磐对送兄长去上朝一事充满兴趣。
他迅速爬下床,穿好衣物,跑到了隔壁扬声道,“阿兄,你起了吗,该上朝了!”
话音落下,沈磐擡手去敲门,却见那门缓缓拉开,门後的兄长神色诧异,手伸着试图去够门,似是开半想关门,然而失败了。
为什麽要关门,沈磐头顶冒出几个问号。
阿兄不想见到他麽。
沈磐有点小难过,正想说话馀光瞥见兄长的脖子,眼睛睁大,惊道,“阿兄你的脖子!”
脖子上全是红印,深浅不一,有几块还发紫了,松垮的衣襟隐约可见锁骨上的牙印。
牙印?!
沈磐头脑风暴,为什麽会有牙印,谁攻击了阿兄!
风暴与沉默中,一道声音突然响起,偏冷的嗓音微哑。
“该上朝了,沈卿。”
“你是想让朕迟到吗,作为昨夜的报复?”
“!!!”沈磐猛地擡起脑袋,瞳孔地震地看着兄长後面站着的陛下。
同样是衣襟松垮的陛下,眼睛有些肿,细看嘴巴也有些肿,身上还披了一件兄长的外衫,神色冷淡,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,掀起眼皮,遥遥望来一眼,冷清清地。
沈磐莫名地打了个寒颤,呆呆道,“嫂子?”
贺应濯一顿,收起不快的冷气,淡淡点头,“嗯。”
沈磐嘴边的“陛下”默默咽了下去,总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了,他看向沈疏明。
沈疏明同样看向他,两人目光对视。
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的不靠谱的兄长轻咳一声,摊手,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,阿磐。”
我看到的哪样,这样是哪样,沈磐呆滞。
孩子脑容量过载的样子,沈疏明观摩了下他的表情,瞟向贺应濯,轻哼,“你故意的?”
刻意在那个时候出声,之前可是在榻上打盹来着。
“阿磐都让你玩坏了。”
贺应濯不置可否,“知道了便知道,再说了…”他顿了下,“是他先叫朕嫂子,占了朕的便宜。”
“朕不过是应下而已。”
沈疏明笑出声,合拢散开的衣襟,对他狡黠的眨眼,笑声轻懒,“那不巧。”
“这个便宜,臣也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