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这个名分只存在于他们两个之间。
就很可爱。
比之前的可爱又多一分可爱的那种。
沈疏明将他反压回桌案上,亲他的嘴巴,把脸上未干的墨汁故意蹭回去。
笑得恶劣,“现在你也一样了啊,陛下。”
当日,他们两个顶着一张染了红墨的脸叫全福打水来。
全福差点没瞪掉眼珠子。
沈疏明嘲笑他没见过世面,然後乐极生悲。
墨汁儿是特制的,怎麽洗也带了点痕迹,得新陈代谢个两天。
他悲催了,“还带这样的。”
贺应濯嘴角勾起,“朕忘了。”
“你脸上也有。”沈疏明幽幽地看他。
贺应濯瞥了眼铜镜中的自己,比起沈疏明侧脸上淡淡的一个圈,他只在下巴上有两道淡痕。
还是因为皮肤太白,衬得那抹红显眼,不然绝对看不出什麽。
陛下不走心的嗯了声,“也有。”
沈疏明看了看他,又在铜镜前照了又照,长叹一声,“我真是好惨。”
“这种不能见人的苦,就让我一个人承受了。”
他边说边瞄贺应濯,“惨惨的。”
“可怜的。”“脆弱的。”“孤单的。”“无助的!”
念叨得全福一脸“哎呦,师父别念了”的牙酸表情。
沈疏明才不理他啊。
张嘴就要接着念,好在被陛下制止,“朕不会陪你的。”
行了,沈疏明道,“陛下,你可以一直沉默的。”
“朕给你休假。”
“那臣可就不累了。”沈疏明满血复活,“来吧,我们讨论一下,休几天呢?”
贺应濯:“休到上巳节那日,你来见朕。”
沈疏明啧声,“这也没几日啊。”
“好吧。”他又笑开,“谁让陛下发话了呢,臣只有接受的份了。”
全福暗自腹诽,瞧吧自个说的多可怜一样。
其实老爽了吧。
那是当然了,不爽才奇怪。
虽然顶了奇怪的圈圈脸回了沈府,震惊了沈磐和松良。
沈疏明的心情都很快乐,难得享受起了咸鱼生活。
他对一直在权力中心打转没什麽兴趣,上班就更没兴趣了,躺平的日子里也不想进宫。
虽然贺应濯在那里,但是一进宫首先让人想到的是凌晨四点进宫上朝的痛苦,有时候感觉闭着眼睛,都知道这条路怎麽走了。
就很悲伤了。
连阿磐都是五点晨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