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应濯耳朵微红。
他看向沈疏明,绷着冷脸像是请教夫子问题一样,问:“要怎麽变成契兄弟…像村落里的人说的一样,朕不会有别人,朕不想要这种身份,要你可以回应的…”
贺应濯说得颠三倒四,说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麽,冷脸红着耳朵闭嘴了。
沈疏明从他说话开始就愣了一下,然後止不住憋笑。
贺应濯停了,他就凑过来,“陛下,难得见你一次性,气都不喘说这麽多话。”
调侃得贺应濯没什麽威慑力的冷眼瞥他。
实际上耳朵越来越红。
“原来你当时在听啊,哦也对…那地方稍微大声讲一句话就能让三四个人听见吧。”完全没有隔音可言。
“你能听见也不奇怪,奇怪的是陛下原来还记得,我以为你不懂来着…或者说不会这麽形容我们的关系?”
贺应濯道,“为何不可?”
“有点意外而已。”沈疏明,“陛下要我吗?”
猝不及防的一句话。
贺应濯当场一怔,被这直白的话搞出奇怪的反应。
险些坐不住,软到地上去。
他猛地一掐手心,压下去那种躁动,用平时上朝时冷淡肃然高高在上的姿态,轻擡下颌,“不可以要吗?”
对上沈疏明的眼睛,强行做出来的姿态维持不过一秒,贺应濯别开脸,纤长的睫毛抑制不住的轻颤,“…要怎麽做?”
沈疏明望着他,缓缓笑开,“让我教你啊。”
“可以啊…毕竟这个笨蛋是陛下。这样吧,你做一天自己,不是陛下,只是贺应濯。”
“然後用这个身份,让我心动一次,我就可以属于你,怎麽样?”
贺应濯不假思索地应下,“可以。”
“这麽快就应下了?不是做陛下哦。”
“朕…我知道。”
“既然不是陛下,那天的你也不可以动用超过一切属于陛下的东西!”
“嗯。”
“最最重要的是…”沈疏明露出一个凉薄的笑,“不能带暗卫啊。”
“不怕我在那个时候动手?”
贺应濯瞥他,多少有些无言,他斟酌道,“一个你而已,无需担心。”
沈疏明:“……”
这就很悲伤了,是看不起他们脆脆鲨吗?
算了,脆脆鲨自会坚强,沈疏明想,他还有纯爱值呢,全部加点的话不也可以变成大力士,这麽一想,系统还真做到了刷刷刷加点啊。
不对,这些加点的背後不都是他刷出来的纯爱值麽,所以和系统没有关系。
我真是好辛苦啊。
沈疏明啧了一声,对系统说,“小爱系统,你真是没用。”
【?】突然被打击的系统,扣出悲伤且疑惑的问号。
没有理会系统的悲伤疑惑。
沈疏明摸摸下巴,“上巳节快到了,似乎就在十天後啊,就定在那天如何?”
上巳节,贺应濯眉心一动,想到这日的特殊性,指尖蜷缩了下,“好。”
“那就这麽定了。”沈疏明笑起来。
贺应濯忽然说,“朕还带着伤,出行前沈卿会为朕换药吧?”
就这样,莫名地陷入了每日换药的小剧情里,与衆大臣逆流而行,十分显眼。
大概持续七日,这日沈疏明一上朝就发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。
从上朝盯到了下朝,在他往偏殿走时,这个盯了他半晌的人拦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