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给他们找点事干才行,毕竟主角团真发生了什麽,可是会倒扣他的纯爱值的。
同样想着给顾凉云找事的还有贺应濯。
燕国如今太平,顾凉云当年靠着军功爬上来,手握兵权,行事大胆,还敢往兵部插人。
这次春猎更是让贺应濯动他的心思加深。
只是如今远在燕京郊外围场,大部分事宜不方便处理。
贺应濯暂且让邬三去给顾凉云的人找些麻烦,一边等伤口能随意走动後,立马定在了回京的日程。
时日就在宁王被押送走後的一周。
所有朝臣整装待发。
临行前的最後一日,受伤後深居帐中的帝王久违的露面。
玄袍锦衣,矜贵冷淡,气度不减当初。
目光轻瞥下方,各怀心思的朝臣们瞬间乖巧安分下来。
心中猜测莫不是又发生了什麽大事,需得陛下召集他们在此处,还是说宁王又闹出了什麽事,有人劫狱?
衆臣心中塞满了阴谋论,就见陛下擡了下手,宫人擡着一个木架子上来。
长达十几米的架子上盖着一块红布,流苏晃动着打在架子上。
衆臣表情微妙了下,宫人已然掀开了红布,赫然是春猎上帝王许诺的头彩一柄长枪。
人群中这几日背书背得昏昏欲睡的沈磐噌一下亮了眼睛。
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柄长枪看,兴奋的拉住沈疏明的袖袍,“阿兄阿兄,你快看!”
沈疏明认真的敷衍他,“哦,是红色的呢。”
“是啊!不知道头等奖会是谁?”沈磐紧张道。
宫人已经开始报名字了,沈疏明想起不久前好像是有这回事。
宫中的小太监来找他们要系带什麽的,沈疏明对这种事不感兴趣,他也就在春猎上射了几箭而已。
多数时候,他都是骑着小黑晃悠,逗得小黑马鼻子喷气,很不爽的撅蹄子,看上去很想给他一下。
见小黑生气,沈疏明扶在马厩的围栏上,也不嫌那个味,欠兮兮的甩着树枝,把树枝点在小黑鼻子上,笑道,“哎呀,生气了?”
“好可怜好可怜,小黑你生气了也没办法出来啊。”
“想踢我,可是踢不到啊~”
手上一重,拽得他身形一歪,沈疏明咦了声。
点在小黑马鼻子上的树枝被它暴躁的一口咬住,凶凶的瞪着他,往下一拽。
然後差摔了个大马趴,蹄子在地上打滑,踩了好几下才站稳,小黑冲沈疏明愤怒的嘶鸣。
突然松手的沈疏明笑歪了头,拍着围栏乐不可支。
“什麽笨蛋,笑死我了哈哈哈,小黑你改变叫小蠢蛋吧哈哈哈,怪不得上次差点输了,所以就是你笨吧。”
那一天,据满脸疲惫的宫人所说,小黑马差点踏破围栏,追去沈大人营帐开战。
沈疏明走神着想到这笑出几声,就被抱了个满怀。
沈磐抱着他使劲蹦跶了两下,“阿兄,头名是我,长枪也是我的了!”
“哦,蛮棒嘛。”他撸了几下小狗脑袋,拍拍他,“好了快下去啊,阿磐你很重啊。”
沈磐傻笑着说,“好开心!”
等宫人送来长枪後,就宝贝的拿在手里,过一会就摸一下。
沈疏明笑得不行,嘲笑他,“哇,阿磐你现在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土狗。”
沈磐哼哼两声,小声反驳,“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嘛。”
好吧,沈疏明拍了拍高兴的弟弟。
这个小插曲过去,他们按时啓程,帝王早就消失在了看台上,好像临时传唤只是为了春猎上的头彩奖励。
自知想多了的衆臣散得很快,也有想被陛下欣赏的臣子,亦或者表达了对这柄长枪喜爱的武将表示了可惜。
年轻的公子哥则凑了过来,围着沈磐的那柄枪看个不停。
叽叽喳喳的声音和少年们快乐的笑声传来。
让人一听心情都会好上几分,就着这些笑声,行至马车前的沈疏明一愣。
那只临行前,他特意去看过的小黑马站在车架旁刨着马蹄。
似乎闻到熟悉的气味,擡起头。
冲沈疏明打了个响鼻,端着姿态,扬起马首。
沈疏明蓦地弯眉,笑意漾出流光溢彩的眸子,明艳夺人。
“又见面了,小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