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不是老奴打扰你了?”
全福朝着里头挤眉弄眼,不敢和陛下说这些,但和沈疏明却是敢的。
沈疏明睨他,“打扰我倒是没有。”
“也许打扰到陛下了,本大人帮你进去问问。”他作势回去掀帘帐。
“哎呦!”全福惊得叫出声,察觉自己声大了,又连忙闭嘴。
着急得去拦沈疏明,“沈大人…老奴掌嘴,掌嘴”全福轻拍了两下嘴巴,“您可悠着点。”目光怨念极了。
给沈疏明都看笑了。
再次感叹这人真是能屈能伸,还是当初恨他的模样最好玩嘛。
现在一副“老奴要极尽所能讨好你”的样子,沈疏明还真不会太过分。
他意兴阑珊的摆摆手,“骗你玩的。”
“早就要走了,没你什麽事。”
全福诧异,“陛下…也没说什麽?”
那几日陛下的低气压他可是看在眼里的。
还以为两人几日不见了,总得多待一会。
还是说这是已经多待了一会儿。
沈疏明就笑,“陛下总有我不方便在身边的时候。”
“你不去面见陛下?”他没多说,轻描淡写的转移了全福的注意力。
全福没觉得不对,听到沈疏明这麽说,晦气一下上脸了,禁不住呸了声,“要不是他爹是阮相,谁理他。”
“也就仗着自个投了个好胎。”语气酸溜溜地。
沈疏明则一下被触及了关键词,“阮相。。。阮玉?”
全福不记得这名,愣了下点点头,“是这名吧。”
“阮家也就剩下那一个了,要咱家说他那几个哥哥虽命不好,却也都是有出息的,哪像这个。”
全福不屑,到了如今不还是什麽阮家三公子。
也就是跟宁王暧昧不清才传出了点名声来。
思及此,全福脸色更不好看,“这人拿了阮相的信物,说是有要事来求见陛下。”
“要老奴看,八成就是为了宁王的事。”
陛下是不会留下宁王这个祸患的。
只是围场这不好处理,打算明日便押送回京,送入诏狱,日後问斩。
这个命令阮相也是知晓的,才下令阮玉就找了上来。
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什麽。
这差事他是不想干的,若是陛下发了火,还不得连累他。
奈何阮玉拿了阮相的信物来。
好歹是一品大臣的信物,阮玉一口咬死,“你要是不通报就是坏了大事。”
全福只得在心里把阮玉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倏地,听到一声,“陛下是那麽好见的吗?”
沈疏明似笑非笑地瞥去一眼,“你说他拿阮相信物这一事,阮相知情吗?”
“这个人情卖你,要不要?”
“卖丶卖我?”全福喜悦的表情没维持一秒就傻眼了。
“你要咱家掏银子?”
你在开玩笑吗?
你不知道他们太监这个职业是只进不出的吗?
敲诈勒索多年的全福嘴皮子抖动。
“是啊。”沈疏明笑眯眯地,“要做一个一百两银子的交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