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耍得团团转的赵善再是讨厌沈疏明,也不禁承认这一点。
看着邬三如今帮着沈疏明说话的模样,赵善面上不说,内心却是轻蔑同情的。
邬三本人:“……”那是什麽眼神。
啧,邬三暗自咂舌,他知道的可比赵善多太多了,实在没必要与这种无知蠢货计较。
邬三扭头问沈疏明,“沈大人,陛下情况如何?”
对比赵善的冷脸,邬三的示好不要太明显,沈疏明不认为这种情况下,邬三还会力挺他,站在他这一边。
所以这种表现…是贺应濯对他说了什麽吗?
思绪百转,沈疏明大致讲了下里面的情况,“尚未醒来…太医没说别的。”
邬三松了口气,反过来安抚他,“那就是无事了,真要有事,那帮老头子们早憋不住了。”
“手都是抖得,接手没多久就在哀嚎了,夸大其词先说严重点,让人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当然这要是救回来了,那就是他们医术高明。
救不回来也提前打了预警。
不过事关帝王,治不好可能要跟着一起去了,这都没什麽大动静。
邬三:“陛下身体一直不错,定会安然无恙。”
该说不说,听到这种话,沈疏明的确有放松了点,他对邬三点头示意,“那些大臣呢?”
“啧,周边围了一圈,让锦云卫拦住了。”
两人就着这件事说了几句,邬三也知道现在陛下没醒,无论如何都得稳住局势。
要是压不住某些蠢蠢欲动的家夥,还会有不少麻烦。
又不敢大张旗鼓,显得陛下好像真有什麽事。
沈疏明听完,眉梢轻挑,“简单,请他们喝个茶的事。”
“若是邬大人放心,大可交给我。”
邬三突然有种烫手山芋扔出去的惊喜,“哪有,那就麻烦沈大人了!”
沈疏明是不爱干活的,不过这时候干活的意义就不一样了,忙起来就不会想太多的事。
他把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全请去了一个单独的营帐喝茶,说喝茶就是喝茶,笑吟吟地跟他们谈宁王的事。
谈得几位脑袋冒汗,找了个借口说要如厕,沈疏明一口拒绝。
“大人茶还没喝几口呢,这就要走了?”
沈疏明神色冷下,“急着要去见宁王殿下?”
如厕那位眼睛都瞪大了,这…这怎麽就要是去见宁王了?
在场衆人都想不到二者的联系,沈疏明悠悠道,“今夜是宁王馀党袭击,不瞒诸位,本大人怀疑今夜主谋就在这帐中。”
“如此危害在面前却未被捉到,说不定还要拿几位大人去威胁赵统领放出宁王。”
“诸位也知道赵统领的本事,几次三番犯错,时不时来个消失术,虽有统领之职,却不行统领之事。”
“我想,各位大人也不想找死吧?”
恢复了笑脸的沈大人指尖轻点桌案,修长的手指灵活跳跃,有点顽皮。
敲出的每一声都叩在衆人心头。
“看来衆位大人心中有成算了。”沈疏明撑起身子,懒洋洋笑了声,让侍从满上茶盏。
“这一盏茶请诸位,劳烦大人们细想,在座的哪一位…”
“会是主谋?”
幕後黑手本人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。
看着他们冷汗直下三千尺的模样十分满意,沈疏明还打算继续恐吓一番。
如果全福没带来贺应濯醒来的消息的话。
“沈大人,陛下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