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渊低喝,“至少也要拿着本王的密令,调取人手再行动!”
他在京中还有人手,势力同样不可小觑。
这也是贺应濯要活捉他的意思。
沈疏明唇角带笑,“王爷,你在教我做事吗?”
贺渊一顿,感到些许冒犯,怒瞪着他。
他微微一笑,在贺渊又惊又怒的视线下,逼近他一步,看这人吓得後退,又因为没了一条腿,险些摔在地上。
陡然笑出声,毫不掩饰的恶劣,大概把贺渊身侧几个侍卫,还有穿着夜行衣的暗卫也吓到了。
几人警惕地望着他,带着腿脚不便的贺渊退了几步。
真是奇怪了,沈疏明挑眉,“怕什麽?我还能对几位出手不成?”
“连一个文臣讲几句都吓到这种程度。”
清凌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们,沈疏明拖着长调,“搞不好,会真的死在这哦。”
气氛陡然僵住,沈疏明诶了声,无害的眨眼。
“开个玩笑。”
“你们不会是想杀我了吧,这可不行哦,杀了我。。。”
沈疏明对着贺渊弯了弯眉眼,“王爷可就真活不了了。”
“你!”贺渊怒视着他,内心隐隐有些後悔。
怎麽也没料到沈疏明行事如此激进,离他们达成合作才多久,这人就行动了。
本王合作的怎麽竟是一堆不靠谱的人!
牵一发动全身,事到如今,贺渊已别无选择。
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沈疏明身上,若是现下杀了他,他们连後续怎麽活都不知道!
该死,真是该死!
“你最好能做到你承诺本王的!”
贺渊底气不足地放出这句狠话。
好笑得沈疏明都不忍心逗他了,居然以为他们之间有承诺吗?
沈疏明哂笑一声。
禁军搜寻的声音越来越大,围场早已成了包围圈。
沈疏明猜测,被耍了一通的赵善急于请罪,约莫会带上三分之二的人,留有一部分人守在陛下身边。
加上关押被捉住的宁王党羽处的禁军有两百人,赵善应该会带应该有五六百人。
而贺渊身边的只有堪堪一百人。
这一百人早在事先被他一分为二,有五十人按他的吩咐去了中央营帐地带,等待二次鸣镝行动。
剩下的则护卫在他们身侧。
也不怪贺渊要疯,这对比下来,简直是瓮中捉鼈,死的十拿九稳啊。
沈疏明却很兴奋,肾上腺素飙升。
仿佛他不是干在一件可能掉脑袋的事,而是在玩某种极限运动。
跳下去时会心脏狂跳,狂风卷了所有胸腔所有呼吸,失重感席卷全身,可是就因为那一根绑在腰腹处的绳索死不了。
危险和刺激并生,冷静与疯狂共存。
沈疏明笑出声,“以小博大才有意思不是吗?说起来,我也该找赵统领算下账。”
“果然,他得罪我两次了啊。”
夜色下,那双明亮的桃花眼含着璀璨的花,满是兴味,看得人心惊肉跳。
贺渊心中狂骂,这个疯子!
就见沈疏明看来,他一下僵住,“你…你看本王作甚?”
沈疏明轻飘飘瞥他一眼,点出几人,“你们带王爷去东边,别离开那个方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