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云卫费了多大的力才将宁王生擒住,且断了对方右腿,阻止其逃跑。
交给一点力都没出的禁军看管,竟然还能让其跑掉。
邬三冷笑。
碍于陛下在面前,勉强忍住不再多言。
只是讥讽的神色,赵善自然不会错过,深吸一口气,攥紧手心。
骤然跪地向帝王请求,“陛下,臣恳请追拿罪臣宁王!”
“臣不会再失误第二次,定将叛党一网打尽,提着宁王来与陛下请罪!”
“恳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!”
声声沉重,铿锵有力。
贺应濯垂下眸。
居高临下地望着赵善,那张冰山的脸露出隐忍的怒色,压着眉宇,极不甘心的模样。
“想要赎罪?”
赵善下意识仰头。
不可圣颜的规矩令视线落在帝王的下颌处,火光映衬下,唇染着血,森冷的白一闪而过,仿佛蛇类张开了嘴,露出了獠牙。
无端地寒意,自脊背寸寸攀爬。
火把燃着,赵善下颌紧绷,背上被冷汗浸透,又在火的烘烤下粘腻的贴在脊背上。
带来发痒的触感,像一种慢性折磨。
下一瞬,肩上一沉,肩胛骨挤压出咔咔作响的声音,赵善半个身子歪倒在地。
吃痛的闷哼出声,额头青筋暴起,冷汗津津。
“这点事都办不好。”
黑金皂靴用力,碾在肩头,将下方人踩得爬不起来。
贺应濯神色阴冷,黑眸深邃。
“朕要你有何用?”
“。。。臣知错。”
“你犯下的错,处理好了再来见朕。”
黑靴一移,微翘的那一端砸在赵善下颌上,赵善闷下嘴边血腥,抱拳应声,“臣遵旨。”
带上一队人马,赵善目光冰冷含怒。
他绝对!会让宁王馀党,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穿着重甲的禁军每行一步都有碰撞声响起,在寂静的夜里惊起飞鸟。
宛若催命符一般。
贺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,粗喘着气,右腿上的伤让他挪动一下都会産生剧烈的疼痛。
听到密林中传来的追寻声,忍不住扭头冲着青年怒声道,“本王没让你这麽做!”
“沈疏明,你疯了不成?!召集了本王所有人马在今夜行动!”
“你可知道,要是这次输了,本王就什麽也没有了,你的计划呢?!”
吼到一半,贺渊痛得厉害,身子站不稳差点从侍卫身上摔倒。
沈疏明漫不经心地看着侍卫脸色一变,慌忙接住宁王的样子。
“王爷,别那麽激动。”
“不早早动手,怎麽救你出来,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才有机会。”
贺渊咬牙,脸上全是汗,“本王是出来了。。。但凭这些人,我们怎麽跑?!”
在场满打满算都是贺渊的心腹了,他培养出来的精英。
可惜人数不多,顾凉云的人早跑了个没影。
不然就是被禁军严密把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