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麽着了这太监,当狗当惯了是吧,一个宠臣也护。
邬三啧啧两声,跟了上去。
得到确切消息後,禁军不仅人来了,还带使唤人带了马车。
结果这马车陛下自个没上,却让沈疏明去。
本该推脱,亦或者表现得受宠若惊的沈疏明倒是看不出什麽,直接上去了。
面子功夫都没做,再看陛下神色冷淡,一言不发。
跟在陛下身边的全福只觉得让冷空气打了一顿。
一声不敢吭,就这麽一路诡异的回了围场营帐。
帝王失踪了一个时辰左右,围场发生了太多变故,贺应濯一到围场,繁忙的事务积压过来。
文臣告状,武将不服,还有宁王如今的状况,赵善私自朝帝王射箭带来的影响。
一重一重堆过来,紧逼着他的大脑。
然而,回归到权力中央的他却忽地産生一丝厌倦。
贺应濯冷声呵斥,“闭嘴。”
吵闹的现场倏地沉静下去,哪怕他站在此刻一身狼狈,也没人敢不畏惧这位年轻的帝王。
贺应濯看了眼全福,全福立刻上道的出声,“哎呦,吵什麽吵。”
“陛下才回来呢,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,尽会让陛下头疼!可仔细着些你们的脑袋!”
全福对这方面早已得心应手,在陛下不想说话时,站出来当个靶子,控制住眼下局面。
只不过往日这种时刻陛下都不会让他插手。
全福心里想着,嘴上刻薄的数落着这些大臣,看他们憋屈的表情。
觉得火候差不多了,全福收声,看向帝王,“陛下。。。”
声音微微一顿。
满堂的文武大臣吵闹个不停,可帝王却侧首看向某处。
凝视的姿态专注到恍惚的地方。
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。
这个认知让全福嘴边的话语停住,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断帝王的专注。
更糟糕的是,他方才那一声已经唤回陛下的注意。
好在陛下没有说什麽,敛眸看来,姿态冷淡,眸色极深看不透丁点情绪。
“朕知道了。”
他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进入营帐。
全福默不作声地跟在陛下身後。
进入营帐前,他往先前帝王凝视的方向看了眼——那是沈大人的营帐。
沈疏明一回来,才走至帐篷外,就被守在那的沈磐抱了个满怀。
他笑着打趣抱住他的少年。
“阿磐这是怎麽了,离了兄长就。。。”
“别再这样了。”
少年压抑的声音闷闷地响起,“阿兄,你不要消失。”
“你让我学的我都会好好完成,我有在好好读文史了,国子监的夫子也夸过我认真。”
“我会变得很好,会成为阿兄的骄傲,你。。。”
少年努力收着颤栗的声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