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善眉心一跳,冷着冰山脸望向他,“陛下呢?”
“私自带走陛下,妄图残害陛下性命,你该当何罪?”
“哎呦什麽残害,什麽罪!”沈疏明还未回话,全福就跳了出来,怒气冲冲地指着赵善,“你这厮懂什麽!”
“沈大人身为天子宠臣,怎会对陛下不利!”
“倒是你…”尖细的嗓音拖长,阴阳怪气道,“哎呦喂,还对陛下动手。”
“怎麽着啊你,是嫉妒了沈大人妄图取而代之?”
全福挑剔地上下打量赵善,嫌弃的搓眼,哎呦他的老天。
瞧这粗鄙样,糙得不行的冷脸,健壮到没有一丝美感的身躯,站陛下身边跟个马夫似的,呸!
就这样!还想抢沈疏明的位子,还想当他全福的主子?!
赶紧撒泡尿瞧瞧自个儿配不配!
全福战斗力爆表,嫌弃搓眼的样子让看好戏的邬三闷笑出声。
赵善的脸立即就黑了,凶狠地看向全福,“一个太监而已,有什麽资格插嘴。”
全福那个气,“太监怎的了,老奴可是陛下最宠爱的狗!”
“你个连狗都不如的禁军统领这有你说话的份吗?!”
沈疏明现在可不是抢他的饭碗了,全福喊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。
心态良好到像是前几日没被罚过一般,总之他觉得他又行了!
“全福公公说得不错。”沈疏明似笑非笑,“赵统领这麽急着给本大人扣锅,莫不是心虚?”
“衆目睽睽之下对陛下搭弓射箭,对宫内总管太监恶言相向,对本大人更是吓人,恨不得抓了我进暗牢。”
“好厉害的手段,赵统领你是想造反吗?”
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让全场气氛凝固的话。
赵善怒声,“休得胡言!”
沈疏明弯起眉,桃花眼上扬,“赵统领这是恼羞成怒?”
他啧了声,“不带这麽冤枉人的吧,说我胡言,赵统领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,总不能什麽话全凭您这一张嘴吧?”
“你无故冤枉我,竟还让我拿出你冤枉我的证据?!”
冰山冷脸裂开,赵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沈疏明老神在在,“是啊,拿不出来吗?那本大人就要告你了。”
“你!”
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
赵善气得胸膛起伏,他一介武将,最是厌烦文臣叽叽歪歪的一套,如今被怼了也不知道怎麽回应,怒火中烧下看向另两个厌烦的家夥。
“你们二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污蔑朝廷命官?!”
闻言,睁眼的邬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。
大手一伸,挡住了自己的脸,嘿老子从手指缝儿看!
你个大老粗还能说什麽。
赵善:“……”
那种和对方成为同僚,甚至是政敌显得自己很蠢的感觉又来了。
至于全福。
全福早爽得不行了,直接就是一个反派嚣张的笑容,“告!”
“老奴支持你啊沈大人。”全福拍着胸脯保证,“老奴就是这个人证!”
“大理寺开堂那日,老奴一定来!”
爽,这可太爽了,一旦沈疏明攻击的对象不是他,全福就觉得自个命都好起来了。
瞧这嘴多毒啊,除了陛下只怕谁都受不住,毒别人的感觉也太妙了。
这儿乱成一团,沈疏明搅浑了一摊水,让衆人的思维暂且从“他私自带走陛下”的方向转成“对赵善落井下石”。
他们这麽大的动静,贺应濯必然能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