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
贺应濯身上的气势忽地一松,他扭头,“朕允了,下不为例。”
声音平静,嘴角却轻轻牵起。
沈疏明松开手,笑道,“那就出发!”
他甩开衣袍,重新遮住两人带着贺应濯往记忆里的方向赶去。
另一头,阮府附近六百米外马车内。
沈磐心不在焉地掀起帘子放下,掀起再放下。
冷风一阵阵吹凉,他似留守儿童一般泪汪汪地看向松良。
“松良,你说阿兄怎麽就走丢了呢。”
“我们真的不能回去问一问阮大人,阿兄去了哪吗?”
松良木着脸,听到“走丢”二字,嘴角一抽。
无论再听多少遍,还是觉得无能接受。
“小少爷,大人他不会走丢的。”
松良最终还是决定再安慰沈磐一次,“不要太担心了。”
阮府都闹翻天了,这事居然是他家大人干的,还有他一份,松良活了快二十年头一次这麽出息。
此刻正是对沈疏明最敬佩的时刻,什麽走丢,大人不可能会走丢。
若是真的走丢了,说不定连走丢都在大人的计划中!
天,如此才智。
透过沈大人一看,他松良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。
所以他们这些废物没什麽好担心的。
松良安慰完见沈磐垂下头,还是蔫了吧唧的样子,突然觉得带孩子可真不容易。
他绞尽脑汁的想措辞,却见沈磐猛地擡起头,犹如参悟了什麽一样,满脸肃穆。
“松良,你说的对,我不该觉得阿兄走丢了。”
太好了,松良欣慰,“少爷您想通了。”
“对!”沈磐一脸傻白甜的笑,“也有可能是我们丢了啊!”
松良:?
什麽,我们走丢了吗?
“少爷…”松良逐渐面色凝重,“我们还待在马车里。”
沈磐自有逻辑,“可阿兄不在啊,松良你也说了阿兄不会走丢,那真相只有一个!是我们走丢了!还误会了阿兄!”
“我们!好该死啊!”沈磐眼神沉痛。
叩叩——
马车车壁忽地传来敲击声,松良懵一下,就见沈磐眼睛欻一下亮起。
不假思索的去掀帘子,松良忙道,“少爷等一下啊万一不是大人。”
沈磐充耳不闻,掀开帘子,见了下方的人松良闭嘴了,沈磐则高兴得笑开,小狗似的摇尾巴,“阿兄!”
马车帘下,发丝凌乱的脑袋钻出红袍,眉眼弯起,打了个响指,“是我哦。”
“阿磐,下次依旧站在原地等我,不要走丢了。”
俨然,方才的话,他全听见了。
“嗯!”沈磐快乐点头。
跟在一旁的贺应濯眼风轻扫过沈磐。
实在难以想象,此等傻白甜居然是沈疏明的弟弟。
尤其是对方看到他以後,探头打招呼,“公子,你还和我阿兄在一起啊。”
“你们关系真好。”
“噗哈哈哈。”不知道戳中了沈疏明哪个笑点,他乐得不行。
“对啊,所以阿磐不介意先送这位和我关系很好的公子一程吗?”
沈磐当然不介意,他左右看了看,奇怪不已,“那位故人呢?”
。
那边抱着油纸伞,天都塌了的全福缩在屋檐下一脸绝望。
老奴该怎麽办,是走还是不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