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脸一下红了,眉眼羞涩慌张,这副情态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“那陛下呢?”阮相真心实意的迷惑了。
阮玉本就红的脸更红了,眼神闪躲飘忽不定,一看就是也喜欢!
见阮相表情不对,阮玉咬住下唇,“爹,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…”
凭什麽你们可以喜欢那麽多女人,他就不能同时喜欢三个男人呢。
“况且我与宁王还未完全定下关系。”
他是还是自由的,可以喜欢任何人。
妻子过世,独身一人到如今的阮相说不出话来,沉默过後只道,“宁王…为父安排他在东厢房,现下情绪还不太稳定,府中大夫已经去瞧了他的情况。”
“有什麽想问的,你只管问大夫。”
他得回去再睡一觉,看看这是不是做梦。
过于恐怖了。
阮玉没敢去问,怕听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复。
他也不敢去见宁王,郁郁的将自己关在厢房内不出来。
只祈祷宁王能快些来哄他,告诉他一切都是傅照北胡言乱语。
这些内情,外人自然无从得知。
沈疏明一路让全福复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,全福不满,“哎呦,你不是都看了一次吗?”
沈疏明理直气壮,“没看啊。”
所以才让你复述一遍。
“你没看你做什麽去了。”全福先是诧异,随即阴阳,“什麽东西吸引了咱们沈大人的目光。”
忽地,身上一凉,全福惊悚的收到了陛下阴恻恻的目光。
身心剧痛,只不过是一句怼沈疏明的话而已,陛下就替他出气。
老奴真的只是过去式了吗。
全福失魂落魄。
知道真相的沈疏明憋着坏不告诉他,“是凶巴巴的毒蛇。”
“公子你说呢?”桃花眼笑眯眯地。
贺应濯冷声,“是该死的狐狸才对。”
沈疏明颔首,“哦,是可爱的狐狸啊。”
“……”
逆臣,该杀。
打哑谜的两人浑然不顾全福的死活,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。
天色倏地阴沉下来,落下几滴雨水打在脸上。
“嗯?下雨了。”沈疏明擡手,摸到脸上的凉意。
说话间,绵绵雨丝落下,天边乌云滚滚,湿润的气息一下布满燕京城。
他们正走出阮府不远,街道上的百姓不是匆忙赶路,就是临时找了个地避雨。
眼前都是晃动的人潮,雨势陡然加大,这时候去找马车,显然不是明智选择。
目光绕过周遭一圈,沈疏明拉过身侧人的手腕,感受到他僵硬了一瞬,他回头看去,指了指一处檐下,“去那躲雨。”
方才的绵绵丝雨,顷刻间成了疾风骤雨,打在面上生疼。
沈疏明直接拉着他走,手下人僵硬着却一言不发十分顺从地跟着他。
雨声中身後全福着急的喊着“等等老奴”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。
沈疏明心不在焉地扬声回他,“那就走快点咯。”拉着手腕指腹轻轻摩挲了下。
没在意对方那一瞬的轻抖,只下意识的握紧了些,镇压下微不足道的挣扎,漫不经心地想。
烫的,很热麽。
看不出来,陛下体温还挺高,他还以为会是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