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油漆桶完全悬空,距离地面还有一米多距离的时候,终于能看清楚里面的东西。
赫然是三个人。
两男一女。
他们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和江轻现在坐着的同款木椅上,眼睛和嘴巴都已经被遮住了。
三个人都被打了麻药,就是现在好像有一个的药效过了。
江轻从外套里面的口袋里拿出钳子和小剪刀,起身慢悠悠走过去,特地压低了嗓音:“既然你醒了,那就从你开始吧。”
“啊——”
室内传出凄厉的惨叫声。惨叫过后,是新一轮的昏睡。
“本来睡一觉就没事儿了,何苦呢?”江轻将夹着的半截舌头塞进这个人的口袋中。随后走向另外两个人重复同样的操作。
清冷的月光笼罩人间,江轻将三个人丢在荒野中。
眼罩、脚上的胶带、绑住手脚的绳子已经全部被拆掉了。
借着天色,能清楚地看到三个人正是不久前在商场中对着颜爽恶语相向的导购。
临走前,江轻伸了个腰,长叹息过后,用略带惋惜的语气说:
“可惜了,靠口才吃饭的以后再也不能说话了。”
一身休闲服的女人消失在道路尽头。
“放开我!”颜爽在客厅的沙发上猛然惊醒。
下一秒,开门声响起。
“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!”
江轻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回来。
颜爽没有一直看她,只回头看一眼就转回来,捏了捏鼻梁。
她现在头晕脑胀。鼻腔附近奇怪的异香已经消失了。
那是梦吗?
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,强烈的恐惧依旧笼罩在心头,颜爽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的手腕,那种被铁链栓住剧烈挣扎后摩擦到火辣辣的痛感还在。
江轻进门后第一时间脱下外穿的黑色冲锋衣搭在门口的衣架上。随后在鞋架处换上拖鞋往沙发那边走过去。
她坐在颜爽身边,像两人在密室中坐在地毯上的姿势一样。
江轻唇角噙着笑,揽住她肩膀,让她靠在自己肩上。
颜爽偏头看清她脸上淡淡地指痕,那是被她抽过后留下的证明。
更加明确方才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。
方才?
颜爽脑子一激灵,她从裤子口袋里面摸出手机,打开看过时间。
她刚进来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七点半左右,现在已经快到零点,马上就是新的一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