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径直走到姜小帅身后,“姜医生,好久不见啊,姜医生。”郭城宇语调上扬,笑意盈盈。
姜小帅嘴角下意识上扬了一点,紧接着反应过来,收回上扬的嘴角,转过身:“你不是换人追了吗?怎么还来我这诊所。”
郭城宇凑近看着姜小帅:“我要是换人了,姜医生不应该高兴吗。”
姜小帅微微侧头,笑着说道:“我高兴啊,我不高兴吗。”
郭城宇轻轻一点姜小帅的肩膀:“姜医生,就你这样,怎么给别人当师父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年轻男人横抱着一个女孩冲了进来,又是着急又是不耐烦的喊道:“医生!医生!”给女孩放到了凳子上。
姜小帅连忙上前,半扶着女孩,怀里的女孩面色惨白,双眼紧闭,一条手臂无力地垂落着,手腕处包裹着厚厚的、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纱布,刺目的红色已经透出。
那个男子松开了手:“她不想活了,你赶紧给她治一治。”说完,那个男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那个男人走了,姜小帅着急的说道:“小胖,拿医疗箱,城宇,过来帮忙。”
“好。”郭城宇上前把女孩抱起来,按照姜小帅的指引来到了里面的病房。
姜小帅迅戴上手套,示意郭城宇将女孩平放在诊疗床上。
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那被血浸透的纱布,一道狰狞的伤口暴露出来,皮肉外翻,鲜血仍在不断渗出。
姜小帅动作麻利地进行局部麻醉、清创、检查损伤情况,上药,包扎。
女孩因为失血加上麻醉药效,昏睡了过去。
三人守着女孩到晚上,姜小帅抬手揉了揉酸的太阳穴,目光掠过病床上呼吸渐稳的女孩,又落在墙上的挂钟上——时针早过了十一点,秒针的滴答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
他侧过身,用只有两人轻声对小胖说:“小胖,你先回去吧,这儿有我盯着就行。”
小胖坐在靠墙的木椅上,头早就一点一点的,听见声音猛地惊醒,揉了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,又打了个绵长的哈欠,带着浓重的困意点头:“行,那我明早早点过来换你。”
他轻手轻脚地起身,鞋跟蹭着地面没敢出声响,走到门口时还回头望了眼病床上的女孩,才轻轻带上门离开。
屋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姜小帅和郭城宇。
两人并肩站在病床边,郭城宇看着姜小帅说道:“她的根源问题不解决,你这么守着也没用。”
他们接手女孩的时候,女孩还没有昏迷,看着那个男人,还一直说着不要走。
哪怕不知内情,两人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姜小帅看着郭城宇:“我不守着她,那跟没救她,又有什么区别。”
两人正说着,诊所的门被轻轻推开,带着一身夜露寒气的温晁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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