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史们联名弹劾的奏章,像块巨石投入京城的舆论漩涡。
早朝的钟声还没消散,叶挽宁就接到了宫里的消息,皇上要她立刻上殿对质。
春桃紧紧攥着她的衣角,满脸担心:“小姐,这分明是二皇子和安嫔设计陷害,您千万别去呀!”
“不去,才真中了他们的计。”叶挽宁眼神平静,“他们想毁了传承馆,我若退缩,母亲的平反就功亏一篑了。”
裴执已在宫门外等候,玄色官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见她过来,他快步迎上:“别慌,我找到了伪造书信的工匠——城南墨香斋的李伯,他被二皇子软禁在府里。”
“我去救李伯,你在朝堂上拖延时间。”叶挽宁眼里闪过寒光,“二皇子以为拿捏住了把柄,却不知李伯没忘本。”
两人分头行事,裴执先进了大殿,叶挽宁则带着春桃和暗卫,直奔二皇子府。
二皇子府戒备森严,叶挽宁让暗卫引开门外守卫,自己翻墙入府,往后院柴房赶去。
柴房里,李伯被绑在柱子上,脸上满是伤痕。
见到叶挽宁,他浑浊的眼睛亮起光芒:“叶大夫,我是清白的!二皇子拿我妻儿要挟,逼我伪造你的笔迹!”
李伯哭个不停,跟着叶挽宁从地道逃出。
一出府就撞见二皇子的追兵,春桃立刻拿出迷药撒过去。
暗卫们挡在身前,叶挽宁带着李伯,一路往宫里冲。
被禁足的二皇子,已托人给安嫔递上控诉书。
他声泪俱下,控诉叶挽宁“忘恩负义,勾结逆党”。
安嫔也跪在一旁啜泣:“陛下,臣妾亲眼见叶挽宁与韦承业私下见面,她肯定想颠覆朝堂!”
各位御史跟着起哄,要求皇帝惩处叶挽宁,查封传承馆。
裴执站在大殿上,语气冰冷:“陛下,仅凭一封书信就定罪,未免太过草率。”
“书信可偷,笔迹可仿,还请陛下稍候,等叶挽宁到了再做定夺。”
“裴丞相,您莫不是也被叶挽宁蒙蔽了?”汝南王站出来,语气满是讥讽。
“那书信上有传承馆的印章,笔迹也分毫不差,还有什么好查的?”
“汝南王言差矣!”裴执将一叠纸递上去,说:“这是叶挽宁平日所作的医案。”
“比对所谓‘反间信’,虽字形相似,却没有她的运笔转折,分明是模仿的!”
就在这时,殿外侍卫来报:“叶挽宁带到,还带了一名证人!”
叶挽宁领着李伯进殿,李伯“扑通”跪下:“陛下饶命!通敌信是草民伪造的!”
“二殿下拿我妻儿要挟,逼我模仿叶大夫笔迹,还盖了伪造的传承馆印章!”
屏风后的二皇子急得直跳,却始终不敢露面。
安嫔脸色瞬间煞白,强装镇定:“你胡说!二殿下怎会做这种事?”
“草民没有胡说!”李伯掏出一张纸,“这是二殿下手下写的,逼我伪造书信,还有他的私印!”
裴执接过纸递给皇帝:“陛下,这私印与二皇子上奏的印章一致,足以佐证李伯所言非虚!”
他又递上一叠:“这是暗卫缴获的通信,上面写着‘与叶挽宁合作,助太子倒台’,还有收买御史的证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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