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几乎站不稳,膝盖一软跪坐在浴室地板上,热水冲刷着后背,像要把那一点羞耻的罪恶感也一并冲走。
许久,她撑着墙站起来,关掉花洒。
镜中的女人眼尾泛红,唇色嫣然,秀色可餐。
洗完澡,萧芸霞用浴巾裹住自己,深吸一口气,走出浴室。
卧室里,床头灯还亮着,床上放着李明刚才送进来的一杯温牛奶,杯垫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
“妈,早点睡,晚安。”
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,最终伸手关了灯。黑暗中,她把脸埋进枕头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
“……晚安,宝贝。”
熄灯后的黑暗将少妇的意识渐渐拖入梦境——荒谬而朦胧的真实。
她又如无数个夜晚中记忆回溯到那场灾祸的场景,那辆被算计失事的车辆,爆燃起如地狱最深处烈火,吞噬焚尽一切。
火光中,丈夫伟岸的身影护在自己身前,在生命最后一刻将她推出车辆,最终却因卡住的双腿在爆炸中丧了性命。
噩梦,缠绕住少妇的身躯,以往雷厉风行的她在此刻显现出不寻常的娇弱,她蜷缩起身体,泪水溢满紧闭的眼眶,若有若无的低声啜泣宣泄她心中无尽的悲伤。
隔壁房间,李明睁着眼,目光穿透凝滞的黑暗,盯着天花板。
他其实早就睡不着了,母亲伤心的样子在他心里挥之不去,他的心很乱。
窗外皎洁月色映入李明眼帘,辗转难眠的他决定下床,穿上棉鞋在阳台下走走。
夜深人静,别墅位于郊区,深秋甚至连虫鸣都销声匿迹,只剩下洁白月光映照,带来极致的孤独与凄凉。
如此秋夜最是能催人的悲情,李明不觉间走到母亲门前,恍惚间听到门内隐隐约约的声响,手抬起来又放下,最终只是轻轻敲了两下。
“妈?你怎么了?”
屋里面积压的呜咽声戛然而止。
几秒后,门开了。
萧芸霞站在门缝里,只开了一盏橘色的小夜灯。
她穿着一身丝制墨绿睡裙,领口低开,胸前饱满清晰可见。
她的眼睛红,带着些噩梦中惊醒的迷茫。
“没事……妈妈做噩梦了。”
她声音有点哑,尾音甚至带上了些刺骨的冰凉。
李明没说话,只是往前一步,把她抱住了。
少年不再似往日的没心没肺,他能清晰察觉到母亲低落的情绪,于是在言语安慰和行动间最终选择给母亲送上温暖的拥抱。
少年的动作很轻,却不容拒绝。
萧芸霞僵在原地。
她比儿子高了整整一个头,鼻尖抵着他的旋,能闻到少年身上干净的皂香,混着一点点陌生的,属于男性的气息。
她冰凉的脸庞迅回暖,李明的行动驱散了笼罩心头的阴影,只有在被人生这最后一盏希望灯火点亮之刻,她才能察觉到自己的心仍旧在猛烈跳动。
“妈,别怕,我在。”李明的声音闷在她肩窝,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,“以后都我在。”
两行热泪从妇人脸颊滑落,滚烫的温度消融她心头的坚冰。
多久了,她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如此温暖的怀抱,如此亲切的关怀,此刻,她只想把李明抱的再紧一些,好让他永远都无法离开自己。
李明的手掌贴着母亲单薄的睡裙,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,像小时候她哄他睡觉那样。
他的掌心滚烫,隔着布料烙在她脊梁上,烫得她浑身软。
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落在母子交叠的影子上。
“妈,我长大了。”李明的声音低低的,带着一点颤,“以后换我照顾你,好不好?”
少年人的真情流露滚烫而炽烈,李明再次见到了母亲不为人知的一面,少妇脆弱的模样让他心疼万分,促使他对母亲的保护欲亦或说是,占有欲达到了顶峰,这种怪异的感觉不似面对一众熟妇们的情欲,而是对于于一众淫熟熟妇中脱颖而出的明月光的追逐,一种想与她相伴一生的愿景。
萧芸霞没回答,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,她没来得及想太多,只知道怀里这个人的体温,真实得让人想哭。
而李明埋在母亲长里,鼻尖全是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体温的甜香。
他闭上眼,心跳如鼓。
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对母亲的心思再也回不去了。母亲的眼泪落在他颈侧,烫得惊人。
而他抱她的手,再也不想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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