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是怕姐姐担心,而且,当时朕身上穿着姐姐送的护甲,并无大碍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伤了心肺。”付清玉沉着语气接上他的话。
“陛下,您本就有心疾,怎可如此大意。太医说了,您这段时间要好生将养,旁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。”
“可是,朕还要……”
“陛下可是为了贪墨赈灾粮的案子?”
“嗯,”明帝点了点头,道:“这窦世权委实狡猾可恶,竟然在证人进京的路上设下埋伏,杀死了十来名人证,眼下死无对证,他,咳咳咳,咳咳咳。”
付清玉轻抚着明帝的後背替他顺着气。
“陛下,您是一国之君,君王之怒,从不需要这些。”
“姐姐,你的意思是?……”
“人证怎麽会没有呢?参与的那些朝臣们不都是人证吗?”
“可是,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,怎麽会指证……”
“陛下。”付清玉打断他的话,冷声说道:“您刚登基几年,贸然处置老臣难免让人诟病,也易使百官寒心,这件事情,就交给我来处理吧。”
“姐姐?”
付清玉扶着他躺下,道:“放心,不日,证据就可呈到您的案上。”
三月凉城哀嚎遍野
付清玉肆意妄为,趁明帝病重之机,率墨羽军冲入数十家朝廷重臣的府内,杀声一片。
“付清玉!你怎敢如此放肆!老夫乃三朝元老,当朝吏部主事官,更是当今贵妃娘娘的父亲!你如此作为,陛下定不会放过你的!”
付清玉一脚将面前头发花白的老人踹倒在地,用力碾着他的手掌,讥讽地道:“你不说,我倒是差点忘了,贵妃娘娘已怀有两个多月身孕了吧。”
“付青玉!你,你想怎麽样!你还敢谋害贵妃?!谋害皇嗣?!”
“窦老,你现在倒是关心起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了?那那些被你侵吞赈灾粮,活活饿死的灾民,那些因你偷换药材,染上瘟疫活活被烧死的病人,还有那些被你纵容下属官府私放印子钱逼得卖儿卖女的普通百姓呢?他们的命可也是命!”
“呸,不过是些贱种贱命!”
砰!付清玉一脚踹在他腰眼上,将窦世权整个人踹飞了起来,狠狠砸在身後的石柱上。
“那你是承认私吞赈灾粮,偷换朝廷的灾区药物还有联合州府私放印子钱,谋财害命了?”
“咳咳咳,”窦世权胸中一阵翻涌,吐出一大口血,嘶哑着声音吼道:“付清玉!你休想血口喷人!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你别想着屈打成招,没有人证,你能奈我何?!”
“哼!”付清玉冷笑一声,道:“你以为派人杀了那些人证就可高枕无忧了?我告诉你,我不需要证人,只要你死了,那你便是主谋,你说,剩下的人会不会指认你呢?”
窦世权大吃一惊,他万万没想到,这付清玉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如此肆意行事!
“你!你休想!老夫堂堂一品大员,你若敢私下处置我,必遭天下人谩骂!”
“哈哈哈哈,”付清玉放声大笑,“那些骂声,我可听得太多了!我付清玉,从不在意!”
话音刚落,付清玉长剑一伸,一剑刺穿了窦世权的胸膛!看着他瞪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面容,倒在了地上。他是确实没想到,付青玉竟然敢当衆便下杀手。
“啊!老爷!爹!”
窦府上顿时响起震天的哭嚎声。
付清玉看着那地上被缚了双手的上百人,眼神冰凉,说出的话也不带一丝的温度。
“全杀了,一个不留。”
斩草不除根,必成後患!
“啊!救命!”
“不要杀我!求求你!”
“放了我吧!”
“救命啊!”
窦府一百三十三口人,一夜之间竟被付清玉带人屠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