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向伽珞磷,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,颇为羞涩的别过眼去,
心中当然很是开心,但心底仍是有些不能琢磨的莫名。
白莲又看向上座的上官云,发现她的脸色明显很不好看,
见此,白莲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欣喜。
与此同时
“公主,公主,皇上与太子正在议事,您不能这麽随意闯进去啊……”
“放肆,闪开,让我进去!”
“公主……”
话音断断续续得传入锦阳宫,
伽奉天原本已舒展的眉目又是一皱,厉声问道:
“是何人在宫外如此喧嚣!”
“父皇,父皇,父皇救救纾儿啊,母妃,母妃她想杀了纾儿!!”
白莲震惊的听见门外纾璃忽远忽近的叫声带着哭腔,
而门口侍卫们面对一位不同以往的公主,一时也没了主意,不知该不该放行。
“啓禀皇上……”
“放公主进来!”伽奉天不容迟疑的命令道
纾璃获准,几乎哭着要扑到在地上,浑身不住颤抖,
伽奉天见此,两道浓眉锁的更紧,严声问道:“到底出了何事?如实说来!!”
“母妃,母妃她今晨梳妆後,想……想用钗刺我,我躲过了,可她紧追不舍……”纾璃梗咽着回答。
这凤舞城中人都知道,自从玉王爷失踪後,刘贵妃的状态便一日不如一日,时常昏迷,醒来後也不言不语,
奉天皇上本念在刘贵妃失子之痛,时常前去陪伴,可那刘贵妃却时常不领圣恩,失心疯也是越发严重,
一来二去,昔日盛宠一时的玉锦宫,现已是门庭罗雀,几近冷宫了。
“那她人现在在哪里!”伽奉天闻言几乎暴怒
话音刚落,纾璃还不及回答,便听门口侍卫为难的声音传入:“娘娘,贵妃娘娘,你不能进去啊!”
原来那刘贵妃真的手握细钗,紧追其後,所幸被侍卫拦在门外,
“来人,给朕把刘贵妃拿下,除宫服!贬入冷宫!!”
伽奉天一扬手,毫不迟疑的下令,这些日子一来,三番五次的变故早已惹恼了他,如今,他只想快刀斩乱麻,以保皇室安宁。
这一道圣旨震惊的在场的所有人,特别是纾璃,她惊恐的睁大双眼,不住哀求。
“求父皇放过母妃,母妃只是积郁成疾才如此,并非真的想杀纾儿啊,是纾儿不对,不该口不择言,父皇要惩治,就惩治纾儿吧。”
她原本只是惧怕失常的母亲,想到父亲对母亲的往日情分,该是不会怎样重罚,可不想出此下策却换来如此结局。
母亲再不爱自己,那也是生她养她的母亲,她如今这般模样,若再去了冷宫,怕是难以续命了,她竟,害了自己亲生母亲……
纾璃哭得跪倒在地,白莲看的于心不忍,欲上前搀扶,但以她身份,也不好多语,便也只能在一旁沉默。
她看了看身边的伽珞磷,只见他平淡如水的眸子也闪过一丝怜悯,却转瞬即逝,不动声色的立于一旁。
圣旨一下刻不容缓,
衆人看着被除了宫服的刘贵妃不再雍容,散乱着发髻,被侍卫架走,往昔光彩不复,徒留下一个荒凉的背影。
皇後上官云好似在看一出戏,仍是不受影响的端庄坐着,像是等待已久般,看着刘贵妃的身影渐行渐远。
那日,在锦阳宫久久绕梁的,是刘贵妃疯癫而又尖锐的笑声,似是在诉说她的不甘与哀怨……
当一切又归于平静,伽奉天望着久跪于地,已哭的出不了声的纾璃,许久,长叹一声,闭眼靠上龙座。
人们听到伽奉天沉缓的开口,一字一句道:
“纾儿,朕明日给你指婚,你回去准备准备吧。”
圣旨一下,白莲便看见纾璃的久跪于地的身体,一晃,重重倒下……
作者有话说:
------------------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