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那位。。。女子,来这儿很久了吗。”
姑娘也不避讳,如实答道,“是啊,她来这儿很久了。”
得到肯定答案,沈云携放在桌底的手倏然收紧,又继续问。
“她来这儿多久了。。。竟还能出手伤那位客人。”
听到这句话,那姑娘无奈叹息,埋怨:“听老人说,很早以前就来了,中途逃过一次,後来便再没了音讯,还是这两年在一个边陲小镇上寻回到的。”
话落,沈云携大幅度站起,真实反应再也藏不住,连妆都花了。
边陲。。。小镇?
乌啼镇。。。
她紧攥手心,情绪早已翻江倒海。
他们竟攻下乌啼镇。
那外祖父。。。
想也不用想结果就知晓是如何的。
沈云携闭眼,不愿相信。
她来这儿第一天,为求顺顺利安稳,沈云携都表现得比较听话顺从,期间那老鸨进来不少次,看样子要给她来个下马威,立立威风。
可兜兜转转,也没抓到她什麽把柄,老鸨想法扑空,并叫她好好准备一番,明日有重客。
沈云携表面应下,深夜时敲响了白日里那间出事的门。
二人心照不宣。
涂宁也同样在等待时机。
她开门,沈云携迅速溜进去。
“。。。阿宁。”
两人多年未见,抱在一起彼此安慰,泪眼汪汪。
涂宁给沈云携倒一杯热茶,她抓着涂宁的手臂,涂宁倒吸一口凉气,下意识抽回手臂。
沈云携发觉不对,夺去手腕,撸起袖子一看,竟满是伤疤,一条又一条纵横交错,触目惊心。
涂宁不想她担心烦忧,很快收回手,并告诉她自己没事,都是小伤。
“怎麽会没事?”
这些年,她肯定没少挨打。
而初见时的她身上的疑点也在这一刻破开。
沈云携不争气地流下眼泪,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麽事,才让她被抓到这儿来。
——云携,你别哭。
涂宁去牵她的手。
沈云携擦干泪水,反手握住。
“阿宁,你跟我说说,这九年到底发生了什麽。”
原来,在她和冯景怡前往弃婴塔调查真相没多久,乌啼镇就被藩邻入侵了,杨既携令一群老弱病残共同抵御,可这简直是以卵击石,不堪一击。
最终镇子上的人全都被俘获,无一例外。
男的无论老少都派去充当苦力,女的则是被拉进了红楼院,供这儿的男子娱乐。
这麽看来,外祖父被他们抓去修葺城楼了。
而涂宁也只剩下她孤身一人,婆婆这些年浣衣换上寒症,五年前就去了。
涂宁没能让她安享晚年,她没能做到。。。
“阿宁。。。不要难过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