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自横笑意更深,看久了,甚至会觉得他眼里藏了些狡黠,仿佛只要一不注意,他随时就会干什么坏事。
他凑近:“还要我再亲一下才明白?”
好听的嗓音从祝凌云耳廓一路擦进去,落入心湖,泛起圈圈涟漪,她脸颊烫起来,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。
哪有人靠接吻恢复记忆的啊!
她还在走神,盛自横就又端起杯子,微凉的杯口碰到祝凌云的唇,惹她回神。
祝凌云偏头躲开:“不是才喝过了?”
盛自横眸色深深,眼底漾出光,轻声诱哄:“再多喝点。”
对上这样一双春光潋滟的瞳仁,祝凌云没法拒绝,她张唇,眼睛看着他,喝了几口。
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。
但她向来都对盛自横深信不疑的。
师兄这么做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直到盛自横将她重新压在身下,吻变得细密,落得位置也渐渐不对劲,祝凌云才明白过来方才他问的“想要别的”,是什么“别的”。
仅仅过了片刻,她就没功夫思考这些了。
她现在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危。
盛自横的神色已经彻底不清明了,眼睑和眼尾都蒙上一层绯红,祝凌云甚至看出一点……兽性。
猛烈的、无可遏制的、充满欲望的……
全都在他瞳孔凝成一点缩影。
她看见自己皱眉欲泣的神情,更难为情了,干脆避开不看,把头埋在他的颈间,张嘴咬了口他的肩膀。
没承想就是这一咬,盛自横动作顿了顿,他看着她,眼瞳晦暗,欲色翻涌。
祝凌云难耐地轻哼一声:“别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盛自横极力忍耐着,沉声问:“别什么?是别继续,还是……别停?”
不等她回应,他猛然加重了力道,祝凌云仰头,指甲在他背后刮出几道艳目红痕。
她先前封在喉间的呜咽再也忍不住,断断续续泄出,连着眼泪和喘息,一起坠落在欲海。
眼前好几次白光闪过,祝凌云一度怀疑自己要死在这儿。
她想出声,喉咙却已经完全哑了。
迷蒙间,她想起盛自横让她多喝点水。
……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到最后,祝凌云已经全然没了力气,盛自横顾忌着她,没再继续,将人抱去了温泉。
等祝凌云醒来,已经中午了,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殿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,好闻的熏香随风漫入祝凌云鼻尖。
她撑起身,到处寻找盛自横的身影。
下一刻,一碗晶莹剔透的银耳汤就出现在祝凌云眼前。
顺着透亮的琉璃碗往上看,盛自横逆光站在她面前,面上挂着暖融融的笑意:“老规矩,不加枣。”
祝凌云抬头看他,想起在朝阳里逆着晨光对她笑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