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自横跟个没事人一样,把早餐挨个摆到她面前,分类一字排开,语气寻常:“想吃哪个?”
祝凌云现在没心思看这些,目光暗戳戳盯着他的手,心随他指骨的活动一抽一跳。
“那个……我昨晚好像有点喝醉了。”
盛自横点头,强调道:“不止有点。”
祝凌云简直要给自己一拳,她稳住心神,放平声线,询问道:“我有耍酒疯吗?”
盛自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转眸盯她:“你觉得呢?”
“可能有……”祝凌云懊恼,硬着头皮继续问,“我有对你做出不好的举动吗?”
“怎么算不好?”盛自横眼里笑意更甚。
不等祝凌云回答,他便继续道:“如果,你咬我这件事也算的话……
“那是挺不好的。”
祝凌云重重把头埋进膝间的被褥,声音闷闷的:“我当真咬你了?”
她酒品有那么差吗?
祝凌云半抬起头,不可置信地又问一遍:“我咬你哪儿了。”
盛自横抬起手指作思考状,他先犹豫着点点自己脸颊,转了转眸,又往下继续滑,指尖落到微翘的唇角。
祝凌云瞪大了眼。
难道她醉后非礼人家了?!
天啊……
“我不会……亲……”祝凌云结结巴巴试探道,那个“亲”字被她压得低不可闻。
话还没说完,盛自横闷笑一声,修长的手指又往下移了几分,刮擦了下下巴,顺势垂落,置于腿上。
“骗你的,”盛自横轻声,“你酒品特别好,醉了就睡,不哭也不闹。”
祝凌云听着,将信将疑,还是松了口气,拿起银耳汤一勺一勺慢慢喝着,眼睛盯着渐空的碗,一直到吃完了都没敢抬头看盛自横。
但他的视线却一直在她脸上。
祝凌云眼神躲闪着把碗放回去,盛自横适时递上手帕,夸道:“真棒。”
她顿住了。
抬起头:“不就是吃完了早餐么?”
有什么值得夸奖的?
盛自横低低笑了声,没作回答,熟练收拣好碗勺,只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起立。
他推开门,暖融融的阳光立刻从门缝中照进来,越过少年挺拔的轮廓,映入祝凌云的双眼,明光随他的步子一行一晃。
祝凌云忽然想起来了。
她之前说过这两个字的,在喂盛自横喝药的时候。
盛自横已经走出门了,单手拿着托盘回身准备关门,两人的视线穿过半掩的门扉对上,太阳光晕把他的轮廓染成金色,勾勒出身形,叫人移不开目光。
南神闭关仍未出来,祝凌云的修炼亦迟迟未有进展,尽管她搜罗许多古书典籍也查不出来个所以然。
所有书目上都说魂魄缺失必死无疑,可她现在却活得好好的,由此可证,她显然不适用以前的旧理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