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徐清岚将她折腾了大半宿,今夜虽然只来了一回,宋宝琅仍觉得浑身无力,手脚都是软的。
徐清岚的大掌落在她的腰上,力道适中的替她揉着。
宋宝琅趴在他胸膛上,宛若一只昏昏欲睡的狸奴。
“簌簌,不生气了,好不好?”徐清岚吻着她的发顶,柔声哄道。
沈慧突然来京,他既怕她生气,又怕她不生气。
宋宝琅冷哼一声,不言语。
徐清岚也不恼,而是径自抓住宋宝琅的手,搁在他胸口上。
“不信的话,簌簌可以摸摸我的心。”
隔着薄薄的皮肉,宋宝琅清晰的感觉到了掌心下的跳动。
“谁稀罕你的心。”宋宝琅恢复了些力气後,便从徐清岚怀中滑下去,颐指气使吩咐,“我渴了。”
徐清岚一听这话,就知道她的气消了。
徐清岚当即下床倒了盏温水递过去。宋宝琅喝了大半後,将茶盏又还给他。
徐清岚将剩下的水喝完後,不需宋宝琅吩咐,便又拧了帕子来替宋宝琅擦拭。
宋宝琅躺在床上,任由徐清岚服侍。
待徐清岚替她擦洗换寝衣时,宋宝琅已经睡着了。
徐清岚知道,这两夜加起来累坏她了,便在她眉心落了一吻,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宋宝琅这一觉睡的既沉又香。等她再醒来时,已是天光大亮了。
经过一夜的好眠後,宋宝琅身上的不适感已消的七七八八了。再加上见今日是个晴好的天气,宋宝琅正打算用过朝食後,去找福善公主一道出门逛逛。
可刚用完朝食,她就发现她自己来月事,出门逛一事只能作罢。
宋宝琅换了身衣裙後,鸣夏就进来禀:“大娘子,沈娘子来了。”
沈慧的到来既在宋宝琅意料之中,又在宋宝琅意料之外。
宋宝琅抱着手炉歪在榻上,颔首道:“请她进来吧。”
很快,挡风毡帘被掀开,鸣夏带着沈慧从外面进来。
沈慧今日仍是一袭素色淡雅绣桐花的袄裙,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首饰,只有发髻上簪着一朵兰草绒花发簪。她今日脸上没了昨晚的苦涩,整个人身上倒有股温婉娴如玉的气质。
甫一进来,沈慧便柔声道:“我贸然过来,不知可有打扰到弟妹?”
“没有,沈姐姐快请坐。”宋宝琅招呼沈慧落座後,又命人奉茶。
沈慧落座後,面容有些局促:“先夫身子羸弱,自与他成婚後,我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照顾他上,对外面的事所知甚少。直到不久前才知晓二郎君成婚的消息,我一时仓促拿不出好的贺礼,便亲手绣了一副荷鸳图,还请弟妹莫要嫌弃。”
话落,沈慧将怀中的匣子打开,将里面的绣品打开让宋宝琅过目。
绣布上荷叶团团荷花盛绽,一对交颈鸳鸯卧于荷花下,恩爱之意扑面而来。
宋宝琅虽不擅刺绣,但也能看出来,这副绣画是费了一番心思的。
“沈姐姐,这绣画太贵重了。”宋宝琅一时有些不敢收。
沈慧却温柔笑了笑:“不过是我的一片心意罢了,若弟妹不嫌我绣的粗陋,就请收下吧。”
沈慧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宋宝琅也不好再推辞,便让鸣夏接过盒子,向沈慧道过谢後,又问她:“沈姐姐住在母亲那里可还习惯?若有什麽缺的,沈姐姐尽管来寻我便是。”
“习惯的,此番我贸然来京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昨晚到寿春堂之後,宋宝琅听了个大概。
沈慧的丈夫在今年暮春时节过世了,她夫家容不下她,而她的亲人又都过世了,她无处可去,便与宋思贤一道来上京投奔徐母了。
“不过弟妹你放心,我不会在这里久住的,待我找到营生後,我就立刻出去租赁院子。”
宋宝琅没想到沈慧会这麽说,她愣了愣,笑着道:“沈姐姐这话可就太见外了。母亲喜静不爱出门,姐姐来了之後,正好可以陪母亲说话解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