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冬还想再说什麽,但锦秋却冲她使了个眼色,愉冬便乖乖闭嘴了。
但马车朝前驶了没一会儿,车夫突然勒停了马车。
“大娘子,是福善公主的马车。”
宋宝琅撩开帘子,就看见了对面的福善公主。
“簌簌,你怎麽在这里?我还正打算去徐家找你呢!”福善公主下了马车,惊喜的拉住宋宝琅的手。
“今日无事,我出来逛逛。”宋宝琅话落,就见面容清秀温煦的六皇子李重沛也从福善公主的马车上下来了。
“宋姐姐。”李重沛见宋宝琅面露疑惑,便眉开眼笑解释,“我近日得了几坛好酒,但我又不会品酒,就想着给两位姐姐送来。我到皇姐的公主府时,正好碰见皇姐要过来寻宋姐姐你,便让皇姐带我一道来了。”
他们说话间,天上飘起了雨丝,他们一行人便移步去了旁边的茶楼里。
待上了雅间後,福善公主迫不及待问:“簌簌,我听说你大姐姐和隋承瑛和离了?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,福善公主还当是假的呢!
毕竟隋承瑛同宋宝贞的恩爱,上京人可是有目共睹的。但她遣人去打听了一番後,却发现这事是真的。
见宋宝琅面露踌躇之色,李重沛突然站起来:“我刚才看见旁边有家买熟水的,我去瞧瞧,可有两位姐姐爱喝的熟水。”
“有劳六殿下了。”宋宝琅道。
李重沛扬唇笑开:“宋姐姐同我说这话就太见外了。”
说完之後,李重沛便推门出去了。
宋宝琅同福善公主亲密无间,遂告诉了福善公主实情。
福善公主听完後先是震惊于隋承瑛的卑鄙无耻,继而又愤怒:“隋承瑛这个狗东西!平日本宫瞧着他还人模狗样的,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!下次我再见到这个狗东西,我定要他好看!”
“公主。此的内情若传出去,对我姐姐的名声也有损。”宋宝琅小声提醒。
福善公主这人脾气火爆又嫉恶如仇,宋宝琅担心她好心办坏事。
“放心,我晓得。不过你大姐姐和隋承瑛和离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,定然会有不少好事之人询问缘由,到时你们打算怎麽说?”福善公主面露忧色。
虽说本朝女子和离再嫁也不少,但隋承瑛这事到底做的惊世骇俗了些,若传出去,即便宋宝贞是被迫的,她也会成为别人口伐笔诛的对象。
“昨日隋国公已经表态,说此次和离错在隋承瑛。至于什麽错,到时候谁若想知道,让他们自个儿去问隋国公府的人去。”
就是不知道隋国公府的人有没有脸开口了。
“难怪我听人说,昨日隋国公大动肝火,将隋承瑛父子打了个半死,原来竟然是为这个。”
宋宝琅并不知道此事,闻言她立刻期待问:“隋承瑛有没有被打死?”
“呃,好像没有。”
宋宝琅顿时面露失望之色。
隋国公也真是的,那种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该趁早打死才对,隋国公还留着他的性命做什麽?
“不过我听说,虽然没打死,但隋国公下手也不轻,估计他们父子俩半个月之内都别想下床了。”
听福善公主这麽说,宋宝琅才觉得心里好受了那麽一点点。
等半个月隋承瑛能出门走动了,她和宋钰还要再暴打他一顿替她大姐姐出气。
李重沛很快就买到了熟水。
但他并未立刻上去,而是在楼下又站了好一会儿,估摸着她们二人说的差不多了,他才提着熟水上去。
冬日的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,他们三人在茶楼雅间里坐了一会儿後,见雨还没有停的意思,福善公主便道:“今日左右无事,不若咱们今日也风雅一回,煮酒赏雨如何?”
“甚妙。”宋宝琅同意这个提议。
“茶楼对面正好有一家酒楼,但下雨天寒,两位姐姐就别出去了,我过去让他们送一桌席面过来,可好?”李重沛自告奋勇。
福善公主和宋宝琅应了。
很快,席面就被送来了。与此同时,李重沛带人将福善公主马车上的酒也搬了上来。
“这酒原是要送去给你的,今日我们在此吃了,回头你再去公主府搬。”说着,福善公主亲自给宋宝琅倒了一盏。
“搬太麻烦了,待今年公主你府上梅花开时,我们去你府上煮酒赏梅不又是一件风雅事。”说话间,宋宝琅嗅了嗅杯盏中的酒水,顿时眼眸发亮,“这酒好香呀。”
“宋姐姐喜欢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