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往我的帕子上滴几滴风油精就行。”
手帕一展开,能够清晰的看见手帕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留下的黄色印记。
苏南枝没想到看上去勉强能算得上干净的男人,用的手帕竟然这么的邋遢。
她拿着风油精的手一顿,风油精的瓶口很小,再加上质地的原因,从里面倒出风油精最好的办法就是甩一下。
为了避免风油精洒到不该甩的地方,用手帕包裹是最好的办法。
但是这样就不可避免会接触到手帕。
苏南枝虽然没有洁癖,但是她也做不到忽视掉脏兮兮的手帕碰到风油精的瓶口。
大不了就是浪费点时间,一直倒举着风油精的瓶子等着它滴下来。
只是不等她动作,手帕被人一把夺了过去。
女人手里拿着手帕,对着男人就骂道:“叶大金,合着平时不是你洗衣服,这风油精滴在衣服上能洗掉吗?”
说着她猛的转头看向苏南枝,一脸理所当然道:“不用滴在手帕上,你直接把风油精给我抹几下。”
苏南枝看着女人满头的汗,还有指甲上的黑泥,嘴角抽了抽。
如果女人好好说话,她可能还能勉强一下自己,但是就现在这样的态度……
就在这时,一旁的顾西州开口拒绝。
“不行,我们不习惯和人一起用一瓶风油精。”
他说话语气平淡,里面不带任何情绪。
却听得女人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她总觉得顾西州这话就是在看不起自己。
不过看见顾西州那张英俊的脸,她黑黝黝的脸上还是不自觉的有些泛红,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。
“这位男同志,我从小到大没生过病,健康的很。”
说完她又自以为隐秘的瞪了眼苏南枝,“倒是有的女同志娇滴滴的,吹个小风就感冒,还要怪风太大了。”
苏南枝要是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在想什么,她也就白活了一辈子。
“你说谁娇滴滴?”
在苏南枝说话之际,顾西州再次开口,他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。
本就看上去难以接近的人此刻像是煞星一般,女人被吓得脸色恢复成了原本的黝黑。
女人身旁的叶金子也被吓了一跳,他扯了扯女人的衣角,喊了一声她的名字,“阿凤”
示意她别说了,却被女人一把推开。
“你个孬种,你看人家还知道护着对象呢,倒是你还让我闭嘴,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。”
曹阿凤一边哭着,一边拍着大腿,活脱脱一副乡下大娘闹事的样子。
只是她本来就有点晕车,大喊大叫的时候,吸入的浊气更多,在又骂了一句后,“呕”了一声后,就把早上吃的早饭给吐了出来。
车上的人除了曹阿凤外,多数人都因为晕车或者车上的异味很难熬。
刚才顾西州掏出风油精时,大家都注意到了,不过没来得及问顾西州借,叶大金就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