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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0170(第12页)

他再度沉睡,直到天地异动,道则被吸引,他睁开眼睛,看着这一成不变的世间,在指引下杀了些不安分的人,气运被大阵吸引,归于天脉,天地之间颤动,有一扇大门将开未开,而后在阵阵风雷声中,一瞬间溃散,连同这片天地的一切。

天道不应,天门不开,他们输了。

苍生有难,他周身漫开灵火,烧透天地,奔涌而来的灵气在掌心聚集,他以性命为祭,调转时光,而后,重新回到了第一次巡世时的半路上,侍从涌过来问他怎么了,他只有一瞬间的愣神,默默上了云撵,离开寒山境,回到天外天。

时光如水,静静往外流淌,这次过了很久,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轻微的痛,还是和从前一样,短短一瞬,还没感受到什么便消失了,梦一样。

他的人生无聊透顶,一眼便可以看到底,世界一次次毁灭,他一遍遍重启,他冷眼看着那群人一遍遍去开那道永远不会开的门,心底毫无波澜。

唯一的变数只有那一点痛感,有时候短促,有时候却能叫他痛上很多很多天。

又一次从沉睡中惊醒,心脏痛到麻木,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身上出了问题,检查来检查去,只有那根红线,代表姻缘的红线,牵扯着一个面目不清的少年。

隔着很远很远的天与地,很长很长的时间,他通过那一丝细细的线,感受着那个羸弱的,像冬日枯折野草一般脆弱渺小的灵魂,在人世间摸爬滚打,被风霜雨雪,刀枪剑戟一遍遍催折。

他的情绪是那样的浓烈,撕心裂肺,催肝断肠,每一次失败的拯救都近乎绝望,每一次,每一次……他在等那个灵魂崩溃,被世道磋磨过后,应当会黯淡下去,像山中那些风化的石头,变成灰,化成尘,而后他便不会再为自己带来疼痛。

可是没有。

他不知那是怎样孤绝的勇气和精神,才能在失败了一次又一次,一无所有后,依然站起来,重新开始。

落在他身上的疼痛一遍遍加深,到十世,那少年死去时,他好像也跟着一同死掉了。

不知何时,在他漫长的时间里,除却感悟天道外,余下的时光都在感悟那枚灵魂。

那人走的越来越远,活的越来越长,有朝一日,他们会相见吗?

扶风焉坐在祭台上看着玉砖上的莲花纹,时间在他灵魂上烙下一圈一圈印痕,这百无聊赖的一千年,唯有红线另一端的震颤能让他感受到一点欣喜。

又一次灭世,魔族入侵,打到了中州,他提剑去杀魔,从灵舟上跳下去时与那人擦肩而过,尾指上红线发紧,他不受控制地扭头看了一眼,很好看的容貌,与他在梦中描摹的一模一样。

祭台还是老样子的失败,那些人还是一模一样的没用,灵火点燃天地,他这时忽地想起来,这一次没有察觉到痛意。

等待重启时,原野上传来奔跑声,有人从天宫一跃而下,扑入了他的火中,像一个轻巧又沉重的拥抱。

有破碎的声音在风火中寂灭,他如一潭死水的心却开始泛起波澜,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好奇——

他要对我说什么?

应该是很重要的话吧?

他已经飞奔过来见我了,礼尚往来,那我应该也有所表示,不可以让他久等。

再一次回到寒山境,冷风拂面,天上细雪簌簌而下,他站在那条极长的峡谷之中,往前走会遇到前来接应的门人,他会坐上那个柔软的云撵,回到天外天,继续做他的少君,他的天道载体,一次又一次重复开阵,直到气运耗尽。

往后,一切未知。

他向来不喜欢变化,可这一次,他转身走了回头路。

被他保住性命的少年躺在雪中,面色青白,呼吸微弱,他跪坐在对方身边,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个时辰。

然后那双眼睛睁开了,比平常人颜色略浅,琥珀色,又清又亮,眼尾弧度略钝,有一种温和无害的纯然,可在眨动时又多了几分灵动狡黠,望向着他时漫出尖锐的警惕。

真好看啊,这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扶:暗恋是一个人的事

第169章风烟(十三)

他不喜欢傅风烟这个名字,这让他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被烧成灰烬,他看着少年,小心翼翼地报上了那个不被承认的,只在三岁前被唤过的名姓——

扶风焉。

他那时尚且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,他盯着那双眼睛,心中却惴惴不安,这是第二次见面,他还记得我吗?对我会是什么印象呢?

然后他从少年口中听见了从未听说过的,无数关于他的溢美之词。

在一声声中夸赞中,心脏一点一点加快跳动,他想,这就是爱吗?他居然这么喜欢我,他们果真是上天注定的姻缘。

当他提出成亲后,对方直接高兴的晕了过去,他甚至没来得及问他名字。

真好,他命定的妻子,连晕倒的样子也那么可爱。

扶风焉做了一些小伪装,抱着他回到了仙宗,玉衡宗里兵荒马乱,大部分人正围在受了轻伤的少宗主身边鞍前马后,少年伤重,却没有获得多少关注,只有一个医师过来看了看,提着药箱为他缝合伤口,手法粗糙,一边倒药一边啧声:“小贺的命可真大啊,这伤口可真险,差一点小命就没了。”

“小贺?”扶风焉歪头。

“贺亭瞳啊,”医师指了指床榻上昏迷的少年,这时才注意到他,困惑道: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
这是扶风焉第一次知道少年的名字,贺亭瞳,真好听。

“我救了他,我是他的夫君。”扶风焉撑着脑袋,痴迷地盯着少年的五官感叹,“我们是天生一对。”

旁边医师看他如同看一个疯子,包扎完后便逃也似的跑了。

他不知道夫妻之间该如何相处,他也不知道如何讨人欢心,但好在他最擅长的就是学习,神朝千万年传承他都学会了,更不要说小小的人际关系处理。

贺亭瞳住的地方太偏僻,但好在他柜子里有许多的文学典籍,在他睡着的时候,他便将那些典籍通通学习了个遍,然后醍醐灌顶。

可惜贺亭瞳清醒后同他解释,一切都是个误会,他不喜欢自己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
拒绝的果断且直接,他并没有觉得生气或者愤怒,只是有一点失落,原来典籍里写的都是真的,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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