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爱她,不如她爱他多。
楼铮沉默了一会儿:“我也是。而且越是这样,我越不能放你走,哪怕强求,也要把你留在身边。”
没有她的日子,他一天也过不了。
两人对视一眼,几乎同时说:“幸亏你没有说那样的话。”
竟然都莫名心有余悸。
可他们心里也清楚,不会的,因为他们彼此都没有过别人。
车上,再次说起楼铮的伤兵和逃兵理论。
“现在贞贞是逃兵,姜枫珉是伤兵。”沈韫浓说。
楼铮:“他活该,语言也是一把利剑,谁让他先给了林贞一剑。”
虽说那一剑,剑锋所指是顾澜,到底让林贞这个无辜的人被误伤了。
“谢谢你没有站在男人的角度为他说话,觉得是贞贞难哄。”沈韫浓靠着他说。
楼铮一脸傲娇:“放心,只有你的事上我色令智昏,别的事上绝对客观。”
沈韫浓:“……”
好像她是个什么又作又诨的人一样,不过,被人无条件偏爱的感觉倒是真的好,她不跟楼铮计较。
到了林贞小区,两人指挥司机和几个手下把绿萝和空气净化器一样样往楼上搬,姜枫珉吃惊。
“怎么这么夸张?我这又不是刚装修好的新房子,放这么多绿萝做什么?”
沈韫浓:“家具和家电都是新的,还是多注意些好。”
姜枫珉:“没事,用的都是最新环保材料,而且入住前也做过甲醛测试的。”
沈韫浓没搭茬,依然跑前跑后,指挥那些人把绿萝摆好。
楼铮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老婆在姜枫珉家里乱晃,大发慈悲道:“还不是某些人怕你甲醛中毒。”
姜枫珉慢半拍:“韫浓真细心。”
“她?”楼铮无语地睨他,好像在说怎么这么聪明的人也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,“你猜要是我老婆这么关心你,我今天能不能让她过来?”
姜枫珉的瞳孔地震了一下。
“我去找她。”他说,就想开门往外走。
楼铮在身后叫他:“别去,你现在着急没用。”
一句话,将姜枫珉的脚步定住。
的确没用。
他快急死了,可每次都不得章法,越是这样,林贞越是逃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他问:“她怎么跟韫浓说的?”
“没明说,但一直在跟她抱怨你早晚会被甲醛毒死。”楼铮说,又说,“林贞跟我老婆不一样,我老婆是嘴甜心硬,她可能嘴硬心软。”
姜枫珉心里高兴,好像阴了半个月的天,终于从厚厚的云层里透出点光亮来。
又惭愧垂眼:“是我不好,让她伤心了。”
“按理说这话不该我说,但你到底是我老婆的舅舅。”楼铮到底是没客气,“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说那样的话啊。”
他自己在这方面践行得很好,跟沈韫浓吵架气得血压都上来了,也舍不得说重话。
他三句话不离他老婆,姜枫珉都习惯了。
“我已经得到教训了。”姜枫珉沮丧。
这半个多月可算是受尽折磨,痛彻心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