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清婉面色不善,陆昭阳比她更甚。
看她这个样子,还有什么不明白?那匹马多半是徐清婉找人下的毒,最想林不秋去死的人,除了她没谁了。
徐清婉作妖,到让她被太子讹上,欠了这么大个人情。
陆昭阳看了看后头的轿子,仿佛已经预见,她这阵子要如何低声下气、当牛做马了。
思及此处,她瞪了徐清婉一眼,丢下句好狗不挡道,大摇大摆地将她撞开走了。
徐清婉唾了句晦气,又不敢跟她吵,灰溜溜地回了陆府。
她还有正事要准备。徐清婉刚求了生子的秘药,只待晚上和陆聿小别胜新婚。
另一边,陆惟青一路把姜燃抱进房里,说不出的温柔缱眷。
姜燃不知怎么,脑子里回响着乐安公主的话,愣愣地盯着陆惟青的侧脸。
如此完美的人,当真会喜欢她吗?
直到手上一阵冰凉的触感,她才回过神来。
姜燃低头看去,原来是陆惟青打开了她的嫁妆箱子,将那鎏金戒尺拿了出来,塞在她手心里。
“这是?”她疑惑发问。
“此去凶险,我没有提前和夫人说明白,让夫人担忧了,自愿领罚。”
姜燃当即松了手,像是那戒尺烫手似的,扔得远远的。
陆惟青迟疑了一瞬,想起他还未更衣,阿燃应该是嫌弃他脏,才不愿打他。
“是我鲁莽了。我先去沐浴,再来向夫人请罪。”
陆惟青立刻脱了外衫,吩咐备水。
他一时不察,塞在怀里的东西,一下就掉在了地上。
姜燃俯身去捡,看清是什么,惊讶地“呀——”了一声。
掉在地上的,竟然是她前些日子突然不见的小衣,上头并蒂莲花的刺绣,都被摸得有些起毛边了。
陆惟青见她发现,也不狡辩,而是趁她不备,又一把抢了回去,仍旧揣进怀里。
羞得姜燃拿起戒尺,狠狠打了他一下。
温存
陆惟青细心收拾了一番,正要回房,却见陆昭阳气冲冲地往小厨房走,随口问了一句。
这一问,昭阳大吐苦水。
“还不是那李裕,挟恩图报,大半夜还要吃什么阳春面,点名要我亲手煮的。”
昭阳嘟囔一顿抱怨,陆惟青才知前因后果,得知太子趁机赖在了府里,剑眉一挑,黑眸幽深。
“找死。不必管他,赶走便是。”
见他立刻就要去收拾了太子,昭阳又心软了,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道:“夜深了,明日再挪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