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胡子老头先给姜燃望闻问切来了一套,说她虽然尚未有孕,但身体康健,调理调理很容易受孕。
什么玩意?姜燃嘴都合不上了。
不是,这这这这,合理吗?
成婚才多久啊,莫说她和陆惟青还没那个,就算是圆房了,哪能这么快就有了。
这老太太也太急了吧!
姜燃咬紧了后槽牙,她突然懂了昨日陆惟青那意味深长的眼神,老狐狸早猜到了,却不提醒她!
她这表情却被徐清婉理解成了,炫耀,明目张胆的炫耀。
徐清婉本来没什么兴趣的,听到说姜燃易孕,当即不服气了,一屁股挤开她,伸手让大夫把脉。
老大夫这次神情凝重,切了好几次脉,才委婉地问徐清婉:“这位夫人近年是不是生过一次大病?约莫是在冬天。”
徐清婉想起那次游湖落水,顿时觉得这老头儿有点本事,连忙回答:“对,冬日里不慎落水了,回去就病了好一阵子。”
老大夫抚着胡须,长叹一声,“那就对上了。寒气入体,没有及时治疗,拖得太久了。难,难了。”
“难什么?你这老头倒是说清楚啊!”徐清婉急了,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逼问。
喝药
徐清婉气炸了。
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到她就愁眉苦脸,说什么难难难。
她怎么可能难怀!?她看了几个大夫,都说让她不必着急,放宽心,假以时日一定能得偿所愿。
这庸医,呸!实在是晦气。
陆夫人见状赶紧让人拉开徐清婉,好声好气跟大夫告罪,又送上一匣子诊金,那大夫方才小声跟她说了几句。
听完之后,陆夫人脸色大变,看向徐清婉的目光更加嫌恶。
徐清婉觉得莫名其妙,见那老头子要走,还一叠声喊丫鬟去拦他。
陆夫人实在气不过,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,“丢人现眼的东西,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头去了。”
徐清婉捂着脸,胸前剧烈起伏,母亲都不会打她的脸,这老东西竟敢——
她冲过去要撕扯报仇,被姜燃一个手刀劈晕了,才没闹出更大的乱子。
陆夫人愣在当场,攥着帕子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造孽啊,造孽!
千挑万选,给聿儿找了这孽障。不仅是个泼辣狠厉、善妒不孝的,连孩子都生不出来,以后聿儿连嫡子都没有一个,可怎么是好啊。
她心里暗下决心,一定要护好林不秋肚子里这胎。若是徐清婉生不出孩子,还不安分,拼了她这条老命,也要把她给休了!
姜燃还懵懵懂懂,陆老夫人却是个眼明心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