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看了眼,是陌生号码,下意识挂了。
电话再次打过来。
挂了,又打过来。
楚昭烦躁地皱眉,拉黑了。
换了个号码,又打过来。
不是……
楚昭接通了:“喂?”
“你好,楚小姐。”
楚昭愣了一下。
对面继续说:“我是越争。”
“有什么事?”楚昭公事公办的语气。她自知把薛敏恩送进大牢,也有她的一份“功劳”。越争突然联系她,不会是找她寻仇吧?
越争道:“楚小姐下午赏个光,我们一起吃个饭。”
楚昭听不出他话里有什么隐含的意思。
“有什么现在就说。”
“在电话里不好说。你放心,我不会做什么,楚小姐。”
楚昭这边警惕地沉默着,又听到对面说:“楚小姐,这么说吧。我有关于你生父的消息。”
楚昭怔住了,心下起疑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她的生父不是越从流吗?
“你需要什么?”楚昭平静地问。
“我需要的你一定能给出来。不过有些话见面比较方便。”
很难说越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但是事关生父的事情。所谓的生父说的是谁,越从流吗?……如果是他,似乎没什么可说的,一切已尘埃落定,她没有什么去的必要。何况有些事稀里糊涂的也挺好。
真的要这么糊弄过去吗
楚昭想了想,果然没办法说服自己稀里糊涂,经过权衡利弊,她冷静地说:“好,时间你定,但地点我来定。”
对面说:“好的。”
她不敢保证越争是否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。于是选在了报警最方便的地方,警察局旁边的小餐馆。
小餐馆又隐蔽,狗仔队也跟不到这种地方来。
何况——
【放心吧,嫂子。我就在远处盯着。他要是敢对你动手,我上去就给来一脚!】
【不要小看我们练舞的腿力哇!】
楚昭收到了宋可可的消息,无奈地笑了,对着远处路旁的隐蔽身影比了个ok的手势。
进了小餐馆。
她叫了一碗肠粉。
过了一会儿,一个衣衫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,到楚昭对面,坐下,摘了墨镜。
楚昭正好吃完,擦了擦嘴,问他:“说吧。”
“你还吃这种东西?”越争的脸似乎皱了一下。他脸上的皱纹似乎要比记忆里多很多。
楚昭不想回答他多余的问题,保持沉默。
越争在白瓷碗油亮的汤底和楚昭素净的脸来回审视。这两样东西天南地北地不搭调。他嫌恶且不敢置信,好像加在她身上的滤镜破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