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虽自怜自哀,脸上却一点怨色没有。
回过头的吴勇觉得自己又被骗了。
肚子还没吃饱,却没了食欲,碗一放,又挥舞起了斧头。
本就力气大,斧头又好用,手腕粗的葡萄藤砍起来没比切豆腐难多少。
肖青青见人回来,下意识一喊。
“喂····”
大男孩咻地瞪过眼。
“我不叫喂,叫吴勇。”
“···要不,我叫你大哥?”
“我叫吴勇。”
“···吴勇。”
“嗯。”
肖青青无语了。
这一喊好似将人给喊爽了似的。
他要没看错,人心情立马好了。
“你哪一年的?”
重复的砍伐动作太过无聊,一连砍了几百根枝条后,肖青青没话找话。
哪知,这一问,她傻眼。
吴勇居然比她大,还大了三岁,今年已经十九。
“你怎么保养的?”
那为数不多的几次‘坦诚相见’,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。
这小子脸皮嫰得呀····一点不像奔二人士,至少不像这世界的奔二人士。
这个世界生产力低下,穷苦人家的娃儿更是岁就开始干活,十五六结婚。
十九,比云江也就小了四岁。
两人若站一处,没人会觉得是一代人。
谨学都三岁多了。
“难怪。”
肖青青以为吴勇须胡子是因为脸嫩,吴勇却又被她扎了一刀。
哪个男人希望自个女人觉得嫩?
不过,以后该不会再拿对孩子那套对他了。
“累就去歇着。”
“不累啊。”
“你手嫩,不该做这种重活。”
“这不没办法啊,没男人兜底只能委屈自己了!”
“···我不是。”
“呃···一时间没转过弯来。”
好好的天又这么聊死了,某人化气愤为力量,起手刀落度更快,而肖青青,被人晾习惯了,没想到此刻需要给人点好话转换心情。
一个时辰后,吴勇又送枝条回去了,再转进来,两人将就着吃了些剩饭,持续到天色暗下。
这回两人都背得多,到家时已经挺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