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哪个做娘的能把娃儿往外推?
白香也不是文秀那拧不清的。
两人不知不觉停下脚步。
出门看人,正好瞧见两人归来。
好一会,却不见两人前进。
“怎么了?”云婆子扯着嗓门问。
两人闻声看去,就见哥哥爷爷直奔而来。
“没事。”谨仁回应。
云舒只是一味地快走。
哥哥爷爷近前,也没让他们分担。
“三叔说晚点来。”
饭桌前,云舒才说。
老两口对视一眼,好心情被影响了。
云老头:“来就来,咱在这又不跑。”
“让我问问母亲,他们能不能来地边搭棚屋。”
老两口:“·····”
肖青青不置可否。
“你们不吃我吃了。”严红打破沉默。
今儿晚上吃的打边炉。
大鱼没有,大肉倒是多得很。
豆芽,豆腐,菜干更是十几种,说不上奢侈,但绝对比大部分镇上人丰富。
白香夫妻背着谨学进门时,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围坐火塘边吃得喷香的热火场面。
“大伯娘,豆腐,你这豆腐熟了。
师父,豆芽可以了。
爷爷,香肠好了。
奶奶,菘菜也行了。”
谨仁捏着筷子满锅捞,这儿的什么,那的什么,忙得一匹。
待将锅里食材捞干净,问着声又放一些菜下去。
小小孩儿照顾着所有人,他只在问过所有人后将没人要的熟菜捞到自己碗里,又趁煮菜的工夫大口狂吃。
一家三口就这么被晾着。
两老当没看见,肖青青也当看不见。
几个孩子瞧大人脸色,直接就装瞎。
三十来平方的帐篷要说多宽也不能够,但在将所有杂物都堆放到上层隔出的三角空间后,只余一床一置物架,一小方桌,一火塘的三十来平方空间就显得宽敞了。
火舌翻腾间撩起锅中滚滚热气,将糅和在一起的食物浓香扩散到每个角落。
往前走,空气温暖馨香,往后退,寒风冷冽,飘雪瑟瑟。
云江夫妻,仿若感受到了自己一房与大房两老间的隔阂。
“好香好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