臭小子还气上了,就因自己被误解。
跨出门时,又傲娇地提醒。
“你也别操心,我爹娘会饿死我舅爹舅娘也饿不死。
那夫妻会藏得很,至少今儿那双藏了银饼子的鞋还穿脚上。”
云舒:“·····”
她是该感动这臭小子的信任,还是该气愤自己的能力?
居然让那些臭鞋给上了一课。
这是血淋淋的教训,下回,可不能因为寒碜放过任何一件物品。
谨仁不知道,自己不过诈了下,开导了下。
他姐姐,在往后的人生里,那是小心又小心,谨慎又谨慎。
灶房里,云婆子几番犹豫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。
“严红,你收多少学费,以后能不能将谨城也带上?
谨城年纪虽小,力气却不算小,精神也足,跑啊跳啊的,难不倒他。”
“红姨,我可以先欠一下吗?
等我长大点,能挣钱了,再还你?
要不,大伯娘你先借我一下,回头我挣了还你?”
谨城人小鬼大,巴巴看着肖青青。
这娃,一点不气呢。
肖青青好奇了。
“我可是害你爹娘与爷奶闹掰的人,你还跟我借钱,觉得我还能借你?”
“你要不害一下,我跟哥哥就更惨了。
吃不饱穿不暖都是小事情,没准我娘还要我们挣钱给表哥娶媳妇嘞,她老说我姥姥姥爷好,我爹受伤时毫不犹豫拿钱。
我就不懂了,那时不是你借的钱,给的药?
我姥姥姥爷是毫不犹豫了,可他们毫不犹豫的那点钱,连一斤酒都买不起!”
“谨城···”
云婆子将娃儿扯到自己怀里。
孩子的想法不是不对,只是观点必须纠正一下。
在那件事上,文家父母做得确实义气。
孩子不能因为当时人家拿出的钱少,就抹去那份义气,不知道感恩。
也就因这份义气,这半年来,他们二老甚至肖青青,都在忍耐。
“我明白了奶奶。”小家伙倒是好教。
云婆子欣慰又郁闷。
现在谨仁谨城倒是不用担心了,那谨学!
“你要实在想帮人养娃,回头找个理由将谨学也要来。”肖青青调侃。
云婆子没好气:“我自己的养这么多年还没养够,还给别人养。”
“自家孙子,你就是不想养也不行。”云老头忽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