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,脸上常挂的笑消失无踪。
“没分家时,爷奶偏心姐,但也从未让我们委屈过,分家之后,你不是让我与谨城找爷奶讨吃的就是来大伯娘这边占便宜。
按道理,爷奶跟大伯娘给的,能将我们兄弟养得好好的。
可不管吃的还是穿的用的,一旦见了你的面,你便让我们分出去。
姥姥老爷在爹重伤时肯拿钱,我跟谨城是真心感激的。
每每这时,我们就这么说服自己。
但我们能说服的不过自己的内心,说服不了肚皮。
夜里,身边呼噜震天,我跟谨城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···”
“怎么不与姥姥说。”文秀娘面红耳赤,赶紧打断。
再让这小子说下去,他们一家就真把脸丢尽了。
“也怪姥姥忙,没现你们的委屈···”
“姥姥是不是忘记昨儿怎么骂我来着?”谨仁学着她。
不过,只学了他的没礼貌。
文秀娘差点背过气。
“谨仁。”文秀怒喝。
谨仁笑了。
又笑了。
恢复了他平时的模样。
“婶子不用担心,我不是学舌怪,那种告状,故意让人丢脸的事情我做不来。”
一个婶子比什么都尖锐。
文秀那脸,白了红,红了青。
“丢人现眼。”云老头剜了云川一眼,招呼着老婆子,带着两娃儿,进了王家门。
云川下意识想跟,严红却环着手往门口一站。
而这时,人群里的八卦声浪,一浪强过一浪。
“丢人嘞,还真是丢人嘞。
把柄没抓到人家的,还把往后的机会给做没了。
要是我,今儿这事便真是这女人所为,也绝迹是打落牙和血吞。
这镇上谁有她本事她,但凡她带着多进两回山,多少银子争不回来!”
“可不咋地,这几家人都是没脑子的,觉得什么就是什么。
不过,话说回来,这事我还真希望是这女人做的,若是旁人,咱可得小心了。”
“你这话我方才就在想了。
看来,咱得小心了。
这雪,眼瞧天不会停,这天,怕是最方便。”
涉及自家,谁还在意文家众人,三三两两的人群离去后,云川也站不住了。
严红的目光太过沉冷,有种随时都会暴起拧他项上人头的感觉。
“别哭了,先回去,现在爹娘都气着,回头咱再来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