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青青:“·····”
不过半年时间而已,少年窜长了大半个头,身形越挺拔,面容更加清俊。
云舒才到他胸口位置。
他,并非云舒带回的唯一。
马车轻晃动,云舒回头搀扶。
“母亲,这是我师父,前太医院院贺景天。
师父,这是我母亲肖青青。”
直点姓名,将两人放在同一高度。
肖青青淡笑招呼,拜托身边婆子去喊两兄弟。
精神矍铄的灰衣老者目光锐利,脸色却很是和蔼。
“夫人无须见外,今儿上门,只是想见一见舒丫头的亲人们,而非添麻烦。”
“师父,我母亲只是懒得招待你而已。”
贺老:“·····”
钱·晏宁·颔:“对。”
肖青青尴尬了。
才好奇这两人怎么会凑在一起,两人的默契又给她更多意外。
“母亲,他是我师父,不是您的,您无需操心,我自有安排。”云舒老神在在的,一点给自家师父添堵后的快感不显。
其实她舒坦得要死。
她哪知道,前世刻薄骄傲的老院,实际不过厌恶阴谋诡计又贪心的没耐心老头。
这臭老头,自现她不止有一张古药方,便缠上她。
开始不过想将她手里的古药方全部挖出来,可意外察觉到她的天赋后。
死皮赖脸把她给收作关门弟子,并以学习的借口,拼命出诊。
问题是,选的那些人家,都是她愿结交的。
害她少了大半写书时间,损失不少,也完全没机会回家。
“钱公子下午就走,师父与我在这边待到年后。
他老并非吃不得苦的,回头与哥哥们挤一挤便是。”
肖青青扫了抿唇瞪眼,想打人又舍不得动手的老者一眼,看向车夫。
院子本就小,码放太多木材后,只余各处门口与院子中心五六平方的空地。
她的车马都拴门外。
“先把东西搬进去,待会儿给他们个火盆就是。”
云舒这次没卖米粮布匹,只带了些书本笔墨,但贺老与陈晏宁送的不少。
吃穿用的都有,还都是有钱也在市面上买不到的好货。
他们并非约好一起,而是镇子口碰见的。
陈晏宁是一马,一马车,云舒跟贺老则是两驾马车。
一辆坐人,一辆运载。
云川两兄弟过来,拘谨地与贺老挤在谨言兄弟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