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落在她的背上。
笔直的脊椎骨,软软塌了个弧度。
白腻,纤细,脆弱。
能让他疯。
赵仕杰闭了闭眼。
…………
房内动静持续了很久,方才消停下来。
陈敏柔后背都挂了层薄汗。
赵仕杰拿帕子给她拭汗,简单清理了下,又给她穿衣服。
这三年他都是这么照顾她的。
体贴周到,细致入微。
哪怕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,但对她体弱多病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,赵仕杰绝不容失。
一切收拾妥当。
赵仕杰将人抱进怀里,亲了亲她的唇:“累了?”
陈敏柔闭着眼,轻轻嗯了声,“睡吧。”
用完就要睡,一点温存都吝啬的很。
这些天,他们虽然已经和好,大面上也说的过去。
关上门来,夫妻房事上,她更是大胆索取,称得上恩爱有加,但赵仕杰还是觉得,跟从前不同了。
从前这个时候,她就算再累,也会窝在他怀里,同他说着一天的琐事。
从爹娘,到妯娌,乃至府上的大黄生了一窝崽子,都能成为他们的话题。
而现在……
赵仕杰心头苦,他紧了紧臂弯,道:“你可还记得李越礼?”
熟悉又陌生的名字。
陈敏柔掀眸,“是你的同窗,昔年同你走的很近的那个李家二公子?”
“对,”赵仕杰道:“他如今在西洲上任,我领命去西洲一趟,明日就出,你要不要同我一起?”
“不去,”陈敏柔想也不想:“临近年关正是事多的时候,我……”
“那些都是琐事,可以交给底下奴仆打点,”
赵仕杰打断她的话,道:“我们两个好久没有单独出门游玩了,你不是一直想去郓州吗,此行会途径西洲,趁此机会,我们过去玩玩,就是你想在那儿过年,也是可以的。”
他急于修复夫妻感情。
远离京城这些繁杂的人和事,只有他们两个。
这次,陈敏柔想了想,方道:“不行的,我们又不是孩子了,岂能丢下一家老小在外过年,再说,我也放不下玥儿和平儿他们。”
又一次拒绝。
赵仕杰不再说话。
没再问,放不下孩子,就放得下他独自离京吗?
他们的感情,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急切的想修复。
答案,已经跃然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