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之还有女人急促的低吟声响起,但很快又被什么堵住。
断断续续。
支离破碎。
良久…
所有,动静停了下来。
崔令窈气息急促,鬓散乱。
额间汗津津的,半张脸蛋埋在软枕里,眼皮通红微肿,竭力喘匀呼吸。
看那模样好像,真受了好大的欺负。
谢晋白一手撑着榻,一手去捞她的脑袋,张口哄她:“转过来,会喘不上气。”
——刚刚不管她会喘不上气,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。
崔令窈眼皮都没抬,理也不理他。
纤长的睫羽乖顺铺在眼睑上,面颊绯红,唇瓣也红,就连耳垂都鲜红欲滴。
她知不知道,自己这副模样有多招人。
谢晋白看了会儿,眸底氤出暗色,低头吻上她的后颈。
手毫不犹豫往下探,折起她的膝窝,就要续上一场。
崔令窈吓了一跳,也不知道哪里窜出了力气,猛地抬腿蹬了脚,猛地转过身。
“我转过来了!”她急声道。
一开口,才听见嗓音有多哑。
似乎真遭了老大的罪。
她很少在他这里,吃这么大的苦头。
换做从前,谢晋白只怕已经心疼的不得了,要喂茶给她喝了。
而现在,他沉默了瞬,道:“转过来也可以。”
他不挑的。
崔令窈有些缺氧,竟一时没反应过来,瞳孔慢慢瞪大:“你要弄死我吗?”
弄死…
谢晋白还真的思考了几息,最后认同道:“这个也可以。”
什么都可以。
他们一起死,也挺好的。
崔令窈:“……”
她无语的看着他。
两人紧密相拥,身体贴的太近,一点细微变化都很清楚。
这人有些疯。
崔令窈是真怕他不管不顾继续,想了想,伸手圈住他的腰,软下声音,“你别闹了行么,我已经很累了。”
好乖。
谢晋白拒绝不了她的亲近。
也做不到,对她软声央求视而不见。
但他不太够。
沉默了会儿,他哑声道:“其实,我们刚刚才两次。”
夫妻三年,他们从前很多时候,远不止这个次数。
崔令窈仰头瞪他:“这能一样吗?”
从前,他回来时,只要她睡着了,他再如何都不会把她弄醒折腾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