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关系维持了一周之后,燕岁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把他是个alpha的事情告诉苏榆。
他难得生出了些忐忑,因为担心苏榆会恼羞成怒,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还会被他打一顿。
为了防止苏榆打他,燕岁特地把苏榆灌醉了,醉醺醺的苏榆趴在了桌上,脸红了一圈,眼睛也湿润,看上去很好欺负。
燕岁的勇气就在这个时候生了起来,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苏榆,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其实他是个alpha。
可苏榆就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,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岁,像是个期待主人抚摸的小狗,“你好漂亮啊。”
醉了之后的苏榆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真诚,蜻蜓点水一样让燕岁的心里生出一圈圈波澜,他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,脸有些微红。
他有些懊恼自己把苏榆灌得太狠了,醉鬼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。
“苏榆,我是个alpha,你听见没有?”燕岁故意恶狠狠地说。
严厉的语气明显让迷迷糊糊的苏榆重视了些,他突然站了起来,把燕岁吓了一跳。
他以为苏榆要生气了,没想到苏榆居然规范了一下自己的站姿,挺着脊背,颇为严肃地说了一声听见了。
“…”燕岁感觉自己这是犯了大错。
那天晚上他们两个是躺在燕岁的那张大床上睡觉的,半夜的时候,燕岁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掐住了。
他一下子惊醒,以为苏榆酒醒了之后想不开了要谋杀自己。
他一下子惊起的动作把苏榆也吓了一跳,房间里开了小夜灯,他们两个在昏暗的灯光下对视。
燕岁屏住呼吸。
气氛有些凝滞。
他听到了苏榆有些哑的笑声,“害怕了?”
因为这句话,燕岁又放松了下来,他听得出来苏榆没有生气。
“哥哥,你做什么啊?”
“不叫苏榆了?”带着调侃的意味。
燕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,他没想到苏榆居然记得醉酒的一切,记得他用不好的语气叫他苏榆。
燕岁只想装死,他仗着现在是睡觉时间,直接将自己整个人闷在了被子里,背对着苏榆,“睡觉了,睡觉了,明天还要上课。”
苏榆没说什么责备的话,他凑近了燕岁,声音低沉,对着缩在被子里的人说话,“我可以闻一闻你的信息素吗?当做赔偿。”
燕岁成功被这句话“绑架”了,他在心里嘀咕着苏榆真狡猾,缓缓从被子里出来,将后颈对着苏榆,小声地答应了他,“快一点哦。”
苏榆凑得很近,燕岁可以感觉到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腺体上,腺体对于他们来说是个致命的弱点,那种从心里生出的恐惧和排斥让燕岁有些控制不住微微颤抖。
“好了没有?”燕岁感觉自己热热的,忍不住出声催促。
“很淡很淡的味道。”苏榆回答道,他很信守承诺,闻到味道之后就主动退开了。
alpha一般是闻不到同类的味道的,除非靠得很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