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您是皇上的心尖尖儿!哪怕掉根头丝,皇上都能急得睡不着!”
萧德武语气坚定,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。
他知道,这不只是皮外伤,而是有人胆敢对公主动手的信号。
若今日放任不管,明日就可能有人敢伤及性命。
云衿今天,压根没说完过一句完整的话。
刚开口,就被辛嬷嬷打断。
刚想再说,又被萧德武截胡。
她张了张嘴,终究没再坚持。
现在她都麻木了,张嘴前先叹气。
她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眸中已多了一丝冷静。
御医被小太监拽着,一路小跑冲进安旭宫,气都没喘匀,又被拖到她面前。
那御医年近六旬,胡子花白,走路本就慢吞吞。
这一路被扯得踉踉跄跄,官帽都歪了,药箱也撞得哐当作响。
他刚站稳,连口气都没喘上来,就被迫跪下请安,双手颤抖着准备诊脉。
御医瞥了眼她手上的伤口,心里嘀咕。
催得这么急,再晚半刻,伤口都快长好了……
他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,心中闪过一丝疑虑。
可他不敢多问,只低声道:“回禀公公,公主掌心擦伤,略破皮,无大碍,只需清创敷药即可。”
嘴上不敢说,手却稳稳地替她敷药包扎。
“御医,您能不能看看柳嬷嬷和鹿竹?她们伤得真不轻。我用了灵草护着她们的筋骨,可外头的伤口,就是不见好。”
柳嬷嬷是从小照看她长大的老人。
鹿竹更是贴身侍女,情同姐妹。
如今两人躺在偏殿,气息微弱,脸色苍白。
她跪在床前,亲眼看着她们因剧痛而抽搐,却束手无策,只能拼命用灵草吊住她们的性命。
“这……”
御医站在原地,双手交叠在身前,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。
他深知宫中规矩森严。
主子未话,他一个区区太医,哪敢擅自诊治宫奴?
可若真见死不救,日后一旦追责,他也难逃其咎。
御医皱着眉,偷偷瞅了萧德武一眼,心里直打鼓。
没得主子话,他哪敢碰这些宫奴?
可要是不治,万一出人命,他这脑袋也悬着。
他的余光扫过萧德武冷峻的侧脸,心跳如鼓。
这位萧公公看似面无表情。
可谁不知道他在宫中权势滔天,连贵妃都要敬他三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