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方才握住了那刺客的刀,手心肯定受了伤。
“一些小伤,回去上点药就好了。”
晏平枭似是没什么感觉,可南姝却看着那不断晕开的血迹有些出神。
没过多久两人就回到了营地,汤顺福已经带着太医等候在御帐外。
晏平枭抱着南姝下马走了进去,将她放在榻上。
“陛下,请容微臣为您看看伤口”沈院判一眼就瞧见了他掌心的伤,血珠甚至都堆积到了指尖,一颗颗落下。
晏平枭侧过身,朝着南姝的方向微抬下颌:“先给她看看。”
沈院判不敢反驳,忙上前问道:“南姑娘哪里受了伤?”
南姝怔了下,她真的没受伤啊。
怕耽误太医,她伸出手:“手心有点磨破了。”
沈院判皱着眉仔细观察着,看了半天,可伤口在哪儿呢?
难道是这根有些红肿,但是连皮都没破的痕迹?
沈院判有些迟疑地轻轻碰了下:“姑娘可是这里疼?”
“呃是有点疼”
两人都有片刻的沉默,最后沈院判拿了瓶膏药:“缰绳粗糙,许是被勒得有些红肿,将这药膏涂上,应该日就好了。”
“多谢沈太医。”
汤顺福在一旁催促道:“沈太医,您快给陛下看看吧。”
晏平枭身上的伤口就要严重多了,胳膊和腿上都有擦伤,最严重的是手心和后背的刀伤,还在冒着新鲜的血珠。
南姝站在一旁,看见他后背有一条划伤,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,解释道:“是你来之前不小心弄到的,无碍。”
他褪了上衣,南姝连忙侧过头,小声道:“我去看看穗穗,怎么还没回来。”
晏平枭无声地笑了笑,他看着缠着布帛的手掌,垂下的眼眸又看到了胸口处残留的疤痕,是上次南姝用刀捅的。
受点伤,她的态度似乎就软化了一些。
她还是那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。
沈院判给他包扎好后,叮嘱道:“陛下这两日伤口不要碰水,保持干净,等结痂了便无事了。”
“就这?”晏平枭眼神莫名地看向他。
沈院判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,这些伤对陛下而言确实算不上多重,毕竟从前比这严重的多了去,还能有什么?
晏平枭逐渐不耐,倒是汤顺福反应了过来,哎哟一声:“沈太医,这受了伤,晚上是不是容易发热啊?”
沈院判点点头:“寻常人受了刀伤,会有发热的风险,不过汤公公放心,陛下身体强健,不会有事的。”
汤顺福扶额。
算了,想来你也是不愿帮我的
南姝刚走出营帐没多远,就见穗安蹦蹦跳跳地跑回来,一张小脸红扑扑的,显然是玩得开心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