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出逃
澜月楼。
谢澜这些时日在家里被骂惨了,他就搞不明白,明明是姐姐做的事,怎么他就随口说两句就把父亲气成那样。
再说了,他那晚喝醉了,可他记得当时明明只有莺儿一个人在他身边,怎么就变成他当着众人的面嚷嚷了?
今夜京中很热闹,楚国公也和同僚出去了,谢澜借着这个机会就跑去了澜月楼,想要当面质问莺儿一番。
谁料莺儿见了他就是一脸的委屈和爱慕:“公子一走这么多日,留下奴家一个人在这儿受人白眼。”
美人一哭,谢澜就晕头转向地顺着她的话问道:“谁给你委屈受了?”
莺儿捶了下他:“还不是公子那日喝醉了酒,非要和旁人说您的姐姐,奴家拦都拦不住,这下好了,事情传出去,妈妈非说是我的错!”
谢澜扶额,还真是他说的?
“我那日还说什么了?”
莺儿嗔了他一眼:“您就是抱怨国公爷总是说您不好,说您姐姐好,说着说着您就把宫里的事抖了出来”
谢澜一想,这还真有可能是自己说的,毕竟父亲偏心姐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算了算了,说都说了,大不了和容家撕破脸,谁让容修仪自己不中用。
“行了行了,不委屈了,爷今晚好好陪你。”
莺儿嫣然一笑,带着谢澜去了二楼自己的房间。
莺儿的房间临街,还能听到底下传来的阵阵喧哗声,谢澜喝着酒听着曲儿,整个人飘飘然,压根没注意到后边的窗户动了动,一个黑影闪了进来。
莺儿手上拨弄琴弦的动作更大了,在琴声的掩饰下,“扑哧”一声,鲜血溅满了整个屏风。
裴济手起刀落,用一柄利剑从后刺穿了谢澜的喉咙。
莺儿急忙捂住嘴,阻止自己惊吓出声。
两人没说话,裴济看了她一眼,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扔给她。
“多谢大人”莺儿看着自己的卖身契和假户籍,激动得不行。
“等风头过了你再离开。”
“是,大人放心。”
与此同时,容渊带着人巡视到了澜月楼,手底下的人忍不住抱怨:“将军如今被困在京中无法回塞北,这些巡视的活都交给了您,当真是大材小用。”
容渊面色如常,武将回京,大多都是在兵马司领职,做这些巡视之类的事情,只是今夜是京中难得热闹的时候,他亲自领着人出来,免得出了什么岔子给楚国公一党弹劾自己的机会。
行经澜月楼的时候,突然有几个人打着架从大门处出来。
下属立马挡在容渊跟前,走上前询问:“你们干什么?”
那几人像是喝醉了一般,嘴里只说着胡话,但是手上动作却不小,真的当街打了起来。
容渊皱眉,让人上去了解情况,可那几人连穿着官服的侍卫都敢打,下属顿时怒了,抽出佩剑来。
人群一下子慌乱起来,你推我我推你,十分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