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云媱想给他一点教训。
封朔应下:“好。”
月亮悄然爬上了树梢,外头去山林里处理黑熊的人们已经回来了。
小院子里张罗了饭菜,喝得尽兴。
却没人打扰劫后余生的爱侣。
……
再睁眼,已经日上三竿,肚子咕噜噜叫着打鼓。
祝云媱翻身,闻到了一旁桌子上放的鸡丝米粥散发的香气。
摸了一下,还带着温热。
四周环顾,已经没有封朔的身影了。
她眨了眨眼睛,有些刺痛,昨天哭狠了。
这男人给了三分颜料,就敢开染坊了。
早知道,就不那么快地原谅他了。
会哭的男人,最会装了!
哼!
祝云媱嘴上说着,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端起了鸡丝粥,舀了一勺尝了尝。
是熟悉的鲜甜。
封朔煮的。
“算你还有点良心。”
外头传来小张喊团长的声音,祝云媱走到窗户旁边,开了一条小缝,偷偷瞧了瞧。
封朔端坐在院子中央,正好是晨曦照耀的地方。
沐浴着晨光,叶子正在给他施针。
旁边舅老爷佝偻着腰,背着手,围着他转,嘴巴里嘟嘟囔囔:“怎么就好了!这么快就好了!早知道,就不给喝鹿血了!”
说着说着,他直接动手拔封朔脑门上的针……
“爹!您别添乱了,封团长的病不能耽误。”
萧老大抱着他的腰,往后拖。
舅老爷张牙舞爪,气呼呼的。
祝云媱看着皱了皱眉,心想该到离开的时候了。
这一波施针后,叶子说经络基本都已经通了,等回了京市后,再找医生复查看看。
“应该是没有问题了。”
祝云媱听着这话,走到院子里,手搭在封朔的肩膀上,对给人把脉的萧姑婆说道:“那我们就准备回京吧。”
“不着急,可以多住些日子的。”萧姑婆始终笑意盈盈,“总不能病一好,就把你们往外头赶。咱们萧家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。”
祝云媱点了点蹲在院子角落,生闷气的舅老爷。
“我们早些走,还能哄哄舅老爷。”
封朔直到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来,才牵住祝云媱的手,十指相扣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小张在旁边抢白。
“现在政策上不允许猎熊了,之前撩到熊瞎子的是麻醉针。昨天大伙打算把熊瞎子送回山里去,但舅老爷不肯,非得掏心掏肺给他老伴上供。这要是抓到了,估计得吃花生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