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看不由‘噗嗤’笑了,“怎么了这是?咋还运上气了?”
燕九如确实有点生气。
好好的计划被打乱,在单位还不能发火,回家更不能带气,可不只剩下运气自己消化了。。。。。。
他在屋子里拉磨似得走了两趟,才扬声道:“先别收拾了,暂时走不上了。”
这下陈茵放下大衣,好奇道:“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
自家这位好歹也是司局级领导,行程都是提前半个月就规划好的,不但交通路线,连每个所到地方肯定也有安排的,轻易不会说变就变。
燕九如一屁股坐在她旁边,道:“被上面紧急叫停了,说是咱们第一家合资汽车厂要‘散伙’,让先去解决它!”
“散伙?怎么可能!”陈茵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。
“是生产燕京4140越野车那个?不是前年搞合资,去年才投产的,今年就要散伙?”
“结婚、离婚都没这么快吧?”
燕九如鼻子里哼了一声,道:“这合资厂投资的双方就跟二婚头夫妻似得,各自揣着八百个心眼儿,就不是一条心。
生个孩子都往自己那边拉扯,顾着自己的利益,最后苦了孩子。”
“嗐,这都不算事儿。”
陈茵感觉到他的小情绪,心里转了转,回身儿把大衣拿起来抖一抖,喊他站直了披上试试肥瘦大小。
她双手从肩头抚平到后背,从袖子到下摆,又让他张开胳膊看看,嘴上赞道:“哎,还得是你这个头,天生衣服架子,穿啥啥好看。”
讲真,不是衣服衬人,而是人衬衣服。
“啧啧,瞧瞧,这哪像仨孩子的爸爸!
咱俩走校园里,人家得说‘陈老师,这是你新带的学生啊’,我都被你比老了。”
燕九如被媳妇顺毛顺得美滋滋,抬手捏她鼻尖,笑道:“那陈老师晚上可得好好教导教导学生,嗯?”
陈茵拧过身去,看他气顺了,扒下大衣,“挂起来吧,明天正好穿上,省得装箱子里压褶了。也不算我白费事。”
燕九如乖乖照做。
陈茵见他还是话少,就哄道:“这没啥好气的。你没看居委会呢,见天的,不是这家婆媳闹矛盾,就是那家夫妻打离婚。
今天他家丢个鸡蛋,明天谁家油壶被人动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这种动不动就闹着要散伙儿的,有一就有二。
要我说看看问题出在哪儿,能劝和的劝和,不听劝就让他们离!不是,让他们散!
谁怕谁呢?
都是投了好大成本的,少说几千万、几百万的,散了就等于打水漂了,不心疼就散!
你看他们有多大决心是真想散,还是嚷着吓唬人。”
还真是。
燕京jeep车合资公司位于河渠路上,从外经贸部开车过去需跨越三个城区。
为了避开早高峰,燕九如等人的车队早上六点半就从外经贸部出发了。